至于柏荣和他爷爷那里,江暖从兜里掏了把瓜子,一边手里无意识剥着瓜子,一边继续道:

“柏庸的事,待会儿就告诉文奶奶,让她有个防备。”

“至于都是羊城,也很好理解,毕竟羊城有机场。”

即便是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但鹏城的机场,也要等到1987年才会批准建设。

羊城就不一样了,早在民国时期就已经有机场了。

而这时候从香江回来的人,不少都身价不菲,买得起从羊城来内陆城市的机票。

“对,我战友还没坐过飞机,这次跟着去京城,是他头一次坐飞机,他说想看看飞机上是不是真的有茅台。”

“暖暖你说他是不是也好傻喔,任务在身,有茅台他也不能喝啊。”

这些是经过允许,顾朝阳才会跟江暖说的,不然就算是江暖,他也不会多透露一句。

顾朝阳一边说,一边特别自觉地伸出手。

江暖不怎么爱吃核桃瓜子榛子之类的,所以剥完一个,他就伸手接一个。

等剥完一把瓜子,他就一起塞嘴里,这样吃最香!

俩人就排排坐在老江家院门口,一个剥一个吃,向阳大队的江五叔远远瞅见,还稀奇地看了好几眼。

“孩儿他妈,你猜我看见啥了?”五叔一回家,就赶紧跟媳妇道,“暖丫头她男人,就是朝朝小子。”

“哎呦可真不害臊,吃个瓜子还要媳妇给剥,你说他咋那么好意思呢?”

五婶:“……”

五叔瞅了瞅媳妇,暗戳戳把炕上装瓜子的笸箩推过去,道:

“但我瞅着,他吃得还挺香的,你说是不是媳妇剥的瓜子更好吃啊?”

五婶:“……”

江暖和顾朝阳不知道,五叔的嘴仿佛是个漏勺,没几天,满大队都知道了小两口有多“恩爱”。

还掀起了一股小小的“让媳妇剥瓜子”的潮流,可惜能有顾朝阳这待遇的基本没有,倒是都收获了媳妇的笤帚疙瘩。

这头两人小声商量完,一回屋就凑到两个老太太身边去了。

江暖跟着唠了几句,就自然道:

“对了,文奶奶,柏荣同志的爷爷要来了吗?”

文老太太惊讶抬头:“嗯?”

江暖笑嘻嘻道:

“就是之前在涉外饭店住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服务员大哥,听到柏荣同志回去之后跟他爷爷通电话。”

“好像说是在香江遇到了个故人,暂时不能过来,但他爷爷又说会带个人过来。”

文老太太听到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就猛地跳了一下。

王助理忙问道:

“您怎么了?”

文老夫人摇摇头:“没事儿。”

她也不明白,但就是有种直觉,一定要重视柏庸去见的人。

文老太太也没问,涉外饭店的服务员,为什么会跟江暖说这些,彼此心照不宣。

但是很快,她就借口水喝多了要去厕所。

一出门,文老太太就跟王助理道:

“让文博和文哲去一趟香江。”

“柏庸把柏荣和我的文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能让他暂时顾不上帮柏荣守着文氏的产业,也一定要留在香江的人,必然身份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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