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我戴上了一顶鸭舌帽,顺手拿起一旁的背包,将血衣和外套通通塞了进去。

此时,子凌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回来了。

我悄悄潜入自家的厨房,“偷”走了那把我之前用来切西瓜的水果刀。然后从厨房的窗户翻了出去,一路小跑到了金牛雕塑前赴约。

那个捡到手机的女人果然还站在原地等我,她似乎并没想过要将手机占为己有。我接过手机,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她手里表示感谢。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我,我便匆忙逃离了这里。

我花钱请人破解了朱雅汀的锁屏密码。通话记录显示,除了我刚刚给她打的那通电话之外,最后一通电话是今天下午3点48分时打进来的。

竟然是用我的备用电话打的!

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正在金牙的办公室里跟他讨论如何制造一场意外让朱雅汀流产!

如果不是我精神错乱了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莫子凌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用我放在抽屉里的备用机主动联系了朱雅汀!

那么现在朱雅汀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是我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罢了。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处心积虑地想要栽赃陷害我!

故意用我的电话把朱雅汀引诱过来;故意让我切西瓜在凶器上留下指纹;故意把朱雅汀的手机扔在我家附近;故意把我沾满血的衣服埋在我的花园里。

如果那件血衣不是被那只“该死”的野狗从泥土里刨出来的,而是被警察从我的花园里挖出来的,那我真的就百口莫辩了!

顷刻间,我的世界崩塌了。

她就真的那么恨我吗?要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仅仅是因为我囚禁了她?还是说,她认为朱雅汀之所以会如此恨她,并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全都是因为我?

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报复,那么她成功了!他成功地再次让我从天堂坠入了炼狱。

我好难过,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最悲哀的是,我难过的不是她想要害我,而是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或许我应该立刻把这些证据交到警察手里,让他们尽快找到朱雅汀的尸体,然后指认莫子凌就是杀害她的真凶从而洗清自己的罪名。

可当我来到警察局门口时,我才发现我竟然做不到!

最终,我将朱雅汀的手机、那把水果刀、包裹衬衫的外套以及带血的衬衫,通通装进了塞满了石头的背包里,让它们永远地沉入了江底。

之后,我花重金找黑客破坏掉了我家附近的监控系统。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到家中拥她入睡。

夜深了,耳边传来了子凌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她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走出了卧室,拿着事先买好的UV匀光痕迹勘察灯在家中寻找第一案发现场。

它能照出肉眼所看不到的痕迹。无论在什么表面上,都可以呈现出均匀、清晰的紫外线图像。

如果人是在家里被杀的,那么周围的物品上一定会留下血迹,这是很难清理干净的,除非把它们扔了。我必须得在警察上门搜查之前抹除掉所有蛛丝马迹。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照遍了家中所有角落,竟然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痕迹。

所有物品几乎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来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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