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华和司长云被困住了,逃命的时候,他们误入怨魂聚集之地,遇到了成群结队的怨魂。
霓华转头看着从地里爬起来,抓住了她的脚腕的怨魂,月光如水,将一切阴森之气映照得更为清晰,她砍断了那些怨魂的手,他们用黑洞洞的眼光看着她。
怨魂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爬起来,霓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怨魂,四周的死寂之中透着一种不安分的悸动,让人不由自主地恐惧。
司长云拦住了这些怨魂,带着几分急切:“快走!”
霓华就在这片刻的迟疑之间,一股浓郁的黑气从她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蔓延而来,像是夜的触手,要将她吞噬。
师兄的身影已经远去,而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逼得无处可逃。
正当走投无路之境,一阵清脆的铃声穿透了这沉闷的空气,如同天籁之音,指引着迷途之人。
她跌跌撞撞的顺着那一道声音逃开,她身上的符咒被用尽了,清风剑也染尽了血,在她十分狼狈的时候,她在月光下看到了凭空出现轿子。
青檐黑帷四人抬暖轿低调在她的不远处走过,雕纹缕花,帘幕遮,前后重兵把守,气势端严。
她手持着清风剑,一身白衣沾染着血迹,她掀起眸子看去的时候样子有些呆,她愣愣的看着风吹起了轿子帘幕。
月色之下,一个风姿卓约的少年渐渐的霓华在视野之中显现,他像是披着一袭奇异的人皮外衣的艳鬼,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仿佛等着她自投罗网。
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霓华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对方,尽管理智告诉她应该停下脚步,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危险。
少年静静的看她朝他靠近,抬起深邃眼眸,他似乎在审视她,他轻挥衣袖,周围的黑气仿佛遇见了克星,迅速消散。
那一刻,她仿佛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但同时,一股莫名的警惕也在心底滋生。
“多谢阁下相救。”霓华拱手致谢,却发现自己的在脱力过后,声音竟有些颤抖。
少年清清淡淡的抬起了眼眸子,他看着她的目光并不寻常,他帮她解决完了背后的那一股黑气,可她在自己的暗示下,却没有打算跟着他离开。
对此,他却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他静静的同她说道,“不必客气。”
他们的对话到此,也不过是救命之人和施恩人的关系,霓华在猜测着他是谁,并言笑晏晏的向他客气的口头承诺着报答的虚话,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去找人救被困住的师兄。
但是,清艳一般的少年十分有耐心得和他寒暄着这些客气话,突然,他提议帮她检查是否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声音不疾不徐,极有磁性,看不出有什么恶意。
四周的鬼火兴盛,霓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怨魂追着她,她承认对方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心中猜想恐怕那一座屋子另有玄机,她去过之后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霓华连眼前的人是鬼是人都没有摸清楚,她心中的戒备不敢放下,于是她礼貌地拒绝了。
少年似乎并不意外,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一桩事情,他的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四周鬼火跳跃的喧嚣。
他说,就在此夜,魔界那位死而复生的魔头,已被正道的几位大乘期高手合力击溃。而此刻,那些失去依靠的怨魂,正四处寻找生者以求替代。
对面透露出的信息让霓华震惊不已。她环顾四周,鬼火更盛,那些游荡的怨魂似乎因为他的存在而不敢靠近,这少年的身份和能力,显然非同小可。
“那么,姑娘保重。”他客气的笑着与霓华告别,转身融入夜色之中,只留下那一串铃声在空气中回响,渐渐远去。
霓华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魔界自从魔教的教主复活之后,几位大乘期的修士度过了无尽渊之后来到了魔教,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但是还没有了消息。而今夜发生的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快传入中原,霓华紧急联系师傅,通讯玉却没有人回信息。
于是,霓华通过许多的方式联系师门,过了好久之后,师门那边才传来了只言片语,他们刚刚的得知她的师父司空枕在除魔的道路上遭受重创。
霓华又一次的想起了席延临走前交代她的话,小心师傅。是叫师傅小心吗,师父当真仅仅只是受了伤吗。
不知为何,霓华将刚刚苍白如同艳鬼一般的少年和同样清艳的师弟席延联系起来,她摇了摇头,她低头看着手中桌上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的链子,链子在月光下泛着莹光,宛若一层枷锁。
沉默了片刻,霓华最终选择利用纸片人探路,她跌跌撞撞拨开了迷雾,回到了原来和师兄走散的地方,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沿着旧路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司长云踪迹,最终在原地转了许久,这里打斗的痕迹留下了不少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可是一切的痕迹却在原地消失。她不知道师兄在哪里,但是她凭直觉知道和那一座诡异的府脱不了关系,她本来想去搬救兵,但是她怕来不及,于是她犹豫的回到了那一座府里。
然而,霓华独自站在那座仿佛被时间遗忘的人府前,她看着空落落的好像没有一丝人气存在的的府上,好像她曾经经历过的像是一场梦,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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