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买了骡子后,才一脸懊恼地请教管事的,说如何能找门路给自己买些粮食,管事奇怪,问他怎么不自己进城去买,秋沫当然不能说自己没有适合的【凭由】,只能说自己之前得罪过县里粮铺的公子,怕进去被发现,会被打一顿,挨顿打也就罢了,自己还要给家里带骡子回去,话语间,就是挨打不怕,就怕粮食买不到,骡子也没了。
管事不由好笑,觉得这小子做事没个章程,不然先悄悄去换家店买了粮食出来,再出来买骡子不就好了,但看秋沫现在这样,还是给她指了一条路。
让她找蹲在市集边上那些闲汉,给个三五文的跑腿钱,或者许一两斤粗粮,就有人愿意给她跑腿了,看秋沫不放心那些闲汉,管事笑着说,“这里的闲汉都是给人帮闲挣些小钱的,一年总要在各处集市蹲十个月,要是没了名声,以后再没人找他了,再一个,这里的闲汉本就是县城的人,都知根知底的,跑不掉的。”
秋沫道了谢,果然找了两个闲汉,让他们各买一些粮食,还安排他们买了一些杂物,给两人各许了十文的跑腿钱。两人半个时辰就都回来了,因为知道秋沫买了骡子,还给秋沫带了两卷麻绳,帮秋沫把买来的东西分均匀重量,在骡子身上捆好。
秋沫很是满意,不仅单独又付了麻绳的钱,还给两人都多给了十五文,两人很是感谢。
闲汉这工作可是自古就有,很多人都以为这些人只是街头混混,帮有钱人做事,这对也不对,这些人往往是心思活络,放得下脸面,只是没什么机会,得不到长工的活,就在街头给人帮闲,帮有钱人做事,当然能多些赏钱,运气好的,被有钱有势的人看上,要是收进府里有了长活可做就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有钱人也不会总来找他们帮忙,被收进府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闲汉们也做些搬搬扛扛的活,像是帮人买东西的事,也是有的,一般来说信用还是可以的。
秋沫带着东西回来之后,几人又忙了几天,做了不少干粮,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都分别放进了车厢的暗格里,常用的则放在了座位下面的箱格里,秋沫又重新写了【凭由】,没办法,这牲畜也是要写在上面的,之前不知道会买什么样的骡马,自然是不能提前写好的。
准备好了一切,几人最后看一眼这个住了快半个月的石屋,看看已经恢复了最初的荒凉,上了骡车,现在几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个赶骡车的仆役,这几天,刘嬷嬷、锦绣还有香菱都和秋沫练习了如何赶骡车,主要是秋沫现在的身份变成了小姐,过城的时候,就不能再在前面赶车了,路上倒也还行,只要换上男装就是了。
刘嬷嬷和锦绣在这个年代都算是年龄比较大的女子,也是仆妇,赶个骡车也不算太出格。
路上一连走了半个月,眼看要过年了,因为一直向南走,天也越来越暖和了,路边已经能看到绿草和绿树,只是这几日天在下雨,寒风吹起,湿寒的水汽,给人的感觉好像并不比北方暖和。
好像几人的身体素质都有所提高,且因为下雨,路上时,往往都是秋沫换了男装在前面赶车,其他几人都还好,秋沫则是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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