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可是好战的鞑靼族的牧场,他们可是会劫掠汉人的,除了少量长期和对方交易的商队可以从那里经过,其余的汉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这不是个好选择,那就顺着山脉往下走,按自己原来的路线……不行。

秋沫对李婕妤道,“清姐姐,可能让我见见【凭由】的样式。”

李婕妤看着秋沫,秋沫点头。李婕妤也微微颔首。

两周后,李婕妤看着秋沫做出的两张【凭由】,面上平静,心中已掀起惊涛。【凭由】之所以能达到管控外出人口的作用,它本身并不好造假,除了开具【凭由】时,一式两份,府衙是有存档的,这存档部分,无法做出,其他的,无论是行文、公章都与真的毫无区别。

李婕妤让家中给带两张真的【凭由】来看看,这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李家的管事每年都要回几百里外的老家去给族中送钱,为了经营家中铺面也需要去南方采购,【凭由】是常需要开的,只看看真实的凭由,毫不困难,或许家中人知道她的意思,还送了不少纸张、笔墨砚台和图画颜料之类的东西上来。

尼姑觉得很正常,去年大家都经历了一遭,知道冬天出不了门,在屋子里多难熬,这里的女子都识文断字的,关在屋子里的时候,写写画画,也好混时间。

秋沫则从纸张中找出了和【凭由】一样的纸张,也在图画颜料中,发现了类似印泥的红色颜料。

秋沫对李婕妤的两位兄长,更是有了更深一些的认识。

“雅儿你这手艺,你怎么能刻好印章,还能仿出这样的字?”李婕妤终于还是喃喃问出。

秋沫笑道,“我不是一直喜欢做木工手艺吗,清姐姐忘了我在小匣子上刻的小兔子了?印章可比刻兔子简单呢。”

李婕妤看着秋沫,总觉得秋沫所说的,并不是真的,小兔子是活灵活现,可印章不一样,那兔子可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印章需要刻成一模一样的,就太难了,尤其还不是照着原印章刻,是照着原印章所留印记刻,这,这难度更是难以想象了。

不过李婕妤也没有再问什么。

两张凭由,李婕妤一张,是主人,带着两个仆从,就是素兰和刘嬷嬷。秋沫一张,带着一个仆从,菊香,当然凭由上的名字都不是原名,都做了改变。

原本秋沫决定自己一个人离开,当时她想的很清楚,自己走了,有李婕妤帮着,可以给自己报病故,然后菊香就可以联系蒋家,她这种后妃的仆人,本来这边就不管,若是主人死了,主家愿意接回去,不让陪葬的,就可以带回去。

秋沫并不担心菊香会暴露自己逃跑的事,她不敢,也不会。

蒋家原本就安排了菊香等自己在宫中死了,再回去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死,还被送来了圣天寺,菊香就被他们丢开了,现在自己【死】了菊香就可以回去了,若菊香给蒋家说自己没死,而是逃了,怕是她自己就得先死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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