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拿到驾照,已经到了零五年的一月中旬了。

刘丰相中了一辆十二万的轿车。

“买这个车,公司可就没钱了,还是买个便宜点的吧。”

周静劝道。

“就买这个,这个我考察好长时间了,就是它。”

“……你两个哥哥的钱还没还,买这么贵的车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打电话和老大老二都说了,他们同意,你甭管了。”

刘丰说道。

刘丰在花钱买东西上从来意志坚定不手软。

刘丰着急买车,有他的打算,快过春节了,他再也不想带着老婆孩子挤车了,回家过年搞得狼狈不堪,像逃难似的。

买了车,安安稳稳,不挤,还冻不着儿子。

可是,刘丰的脑子里面,忘了估计两个嫂子的承受能力。

刘丰一家三口,开着新买的车回武镇过春节,车停在刘丰妈家的院子门口,崭新的车,格外扎眼。

刘丰和周静抱着孩子,拿着东西走进堂屋,二嫂岳红正坐在沙发上摘韭菜,看见刘丰一家进门,从沙发上起来,端着菜盆去厨房了,周静想和岳红打招呼,看她黑着脸耷拉着眼皮,连看都不看自己,就没吭声。

“松松,过来让奶奶看看。”

刘丰妈看到这一幕,打岔似地说道。

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厨房帮忙,看见岳红在洗韭菜,就上前说道:

“二嫂,我来吧。”

“不用。”

岳红说道。

“……那我和面吧。”

周静看了一下厨房说道。

“……”

岳红没回头,就像没听见一样。

刘丰二嫂比较直,有什么情绪都在脸上写着,不像刘丰的大嫂,当领导,城府深。

聂敏在年三十的晚上八点多,才来的刘丰妈家,一进门就说:

“学校里有点事,刚忙完。”

“快坐,就等你了。”

老大刘民说道。

聂敏落座,对刘丰说道:“门口那辆车是你刚买的?”

“嗯,前几天刚买的。”

刘丰说道。

“挺好,一看就很气派,像是有钱人开的车。”

聂敏笑着说道。

“你两个嫂子不高兴,叫你先还钱你不听,你这样弄得人家两口子也不好。”

晚上,刘丰的两个哥哥嫂子都走了,周静埋怨刘丰。

“当嫂子的高兴不高兴,我管她们!我是借我两个哥哥的钱,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喝得半醺的刘丰蛮不讲理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人家不是两口子吗?”

“两口子咋了?我们还是亲兄弟呢!”

“……”

周静看着刘丰,忽然不想说话了。

自己在这干什么,为了刘丰的哥哥和刘丰吵嘴,自己怀着孩子发现刘丰的那张租房合同,刘丰的二哥二嫂,可是肆无忌惮的向着刘丰说话。

自己闲得!

刘丰的脑子有时候确实像是一盆浆糊。

不仅在家里的这些事上,思维和常人不同,就连工作上也是如此。

在生产许可证的日期上做手脚,本来是应付跑业务的,可刘丰和业务员拿着这个证的复印件,跑业务挺得劲,再加上,刘丰还要开发新产品,这一忙,就耽搁下来。

生产许可证两年一审,不合格还有九十天的整改期限,这一耽搁,刘丰的生产许可证就作废了。

忙忙碌碌的刘丰对此毫无知觉,瑞康公司在平南市众多的小企业当中,充其量只能算九牛一毛,生产许可证过期作废,暂时没人注意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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