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慕晟双眼瞪圆,直勾勾盯着他,旋即恣意大笑,“你啊你!我们师徒注定一样下场!你梦中的……樱儿,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在哪儿!”
语未毕,人已去。
望着撒手人寰的凤慕晟,凤紫苏泪如断珠,潸然落下。
“说清楚,樱儿在哪?哪儿?”李墨尘猛摇着凤慕晟的尸身,他却无法再回答一声。
凤紫苏一把将他拨开,无比费力地抱起曾不可一世的父王,蹒跚地走出暗道。
叶欢上前一步,想去阻拦,被李墨尘抓住臂膀,“放她走!”
总要,给他留个安葬之人。
自知道真相那一刻,李墨尘就想着杀死凤慕晟的一天,而今杀了,心却未有一点快意,反而陷入更大失落与痛苦中。
“樱儿,樱儿……你,到底……在哪儿?”
叶欢很少看到李墨尘如此失魂落魄,不解地望着踉跄身影。
……
在那些黑衣人猛烈攻势下,姒文命也受伤昏迷,嘴里一直唤着“小乔……老木!”
真是爱屋及鸟,连余大小姐的一条狗,家主全这般在意。
昏迷,还一直念叨。
不过,那狗哪儿去了?
姒舫舫一直守在榻旁,精心照料。
安妍来过几次替换,都被姒舫舫拒绝。
安妍脸上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笑,只在出门口时,回头望向昏迷的家主,唇角不禁微微颤动。
不知紧张担忧,还是……
李凌琰因着隐身衣,藏于暗处,故只受了些轻伤。见文命无性命之忧,他一心扑在寻找余小乔上。
可找了几日,毫无线索。
整个人焦急得,几夜未睡,也未吃什么东西。
他若知道,此刻的余小乔,除不能吃海鲜牛羊肉外,顿顿佳肴美食,吃得不亦乐乎,会不会暴揍她一顿。
余小乔吃饱喝足,玉手一摊,“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谁是你故知!话说,你倒一点儿也……不怕!被我这么个浪荡公子掳来,吃得香、睡得着!真是大奇……怪的胎!”南宫遥翻她个白眼。
余小乔倒似丝毫未注意,他不甚流畅的语句,悻悻叹道,“南宫公子,面若冠玉,看着甚是养眼,我自是心情舒畅!”
南宫遥笨拙地收拾碗筷,极不熟练地用笤帚扫地,这丢一块儿,那落一角的……
余小乔倒像欣赏稀世珍宝般,目不转睛瞧着他,唇角一直噙着暖暖笑意。
这打扫能力,倒一点没长进。
当年,风雪诺辞职,从武汉搬到北京,与她挤在出租屋内,所有卫生全是余小乔打扫,饭菜也都余小乔做。
南宫遥被余小乔盯得有些尴尬,咽了口唾沫,“余大小姐,莫不真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三天就移情别恋……姒少爷,要痛心疾首喽!”
余小乔似未听到,一语未发,依旧全神贯注看着。
南宫遥轻咳两声,继续扫地,不过实在受不了灼热欣赏的视线,好不容易扫至门口,奔跑出屋。
迈过门槛时,险些摔倒。
余小乔一直眉开眼笑望着门口,然后缓缓躺下,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她睡醒时,已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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