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与姒文命回到余楚婉房间。
余小乔边与余楚婉寒暄,边望向老木,老木缩着脖子轻轻摇头。
余小乔心中一凛,面上始终一抹浅笑:“时辰不早了”,说着抱起老木,离开驿馆。
马车摇曳前行,因大雪过后,道上行人并不多。
余小乔撩开车帘一角,远远看到祁天逸与那个护卫。
老木站在余小乔腿上,使劲吠了两声,似在唤人。
余小乔垂头抚了抚老木的头,再抬眼望时,已不见二人身影。
那个护卫远远瞧见余小乔,拉着祁天逸拐进了一角落,正偷偷望着马车。
“你,认识余小乔?”祁天逸微蹙眉头,有些纳然。
护卫打扮的南宫遥,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我上哪儿认识大新郡主啊!”
“你怎知她是郡主?”祁天逸双手抱胸,颇有深意地望着他。
南宫遥一怔,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两个滚儿,“……在皓京,肃亲王选妃时见过,不过关你何事。”
语毕,自鼻孔中挤出一个“哼”,阔步离开。
祁天逸忙跟上,满脑盘旋的全是这一年多来的种种,眼角不由尽湿。
“莫非,你喜欢余小乔?”祁天逸心思细腻,瞧着向来万事不入心的南宫遥,眼底藏着一抹淡酸,奇道。
南宫遥一脸错愕,不由莞尔一笑,“是——喜欢,非常喜欢!热爱,非常热爱!”
“同去者提及,选妃那几日,你倒常常外出,好几次去了相府,可有此事?”祁天逸轻咳两声,紧了紧大氅,头不禁缩了缩。
南宫遥狠狠瞪了他一眼,“殿下,越发光风霁月了,想知什么,问我便罢,玩什么跟踪,搞什么地下工作!”
语毕,大摆臂,阔步而去。
“小心眼,我……不是担心你安危……”祁天逸底气不足,声音渐小。
南宫遥转身走近他,摇头道:“说啊!你们这些人,总理直气壮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都成习惯了!八成做梦,都在忧国忧民!”
望着一张清秀的脸庞,三分怒气,三分鄙夷,还有四分不在乎,祁天逸平日的冷厉威严,此刻不知飞向何处。
祁天逸一脸无奈,杵在原地,看着他又大步流星地向前,轻叹一口气,紧走两步撵上他,思绪满是一年前与他久别重逢时的情景。
南宫遥,齐国大将南宫羽家三公子,自小为祁天逸伴读。
十二岁时,南宫遥母亲病重,回府侍疾。
一晃,多年未见。
六年后再见面,南宫遥已是十八岁少年。
俊秀雪白,容仪如玉,气度闲雅,一派风流贵气天成。
祁天逸一眼认出他,南宫遥却完全想不起他。
祁天逸揪着他,说了半天,南宫遥好不容易才从漫漫记忆中搜出了他,“哦,原来是——畏小寒!”
因中寒毒,自小极怕冷,南宫遥给他取了这个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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