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周遭的金兵无不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他们不知发生何事,是该救还是不救。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之际,段天扬已悄然完成了对何短体内真气的吞噬,那环绕两人之间的银线亦随之收缩,最终又凝聚成一柄长刀。

此时的何短铠防尽散,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他虚弱地望向段天扬,声音颤抖:“你……”

“去死吧!”话音未落,段天扬身形暴起,长刀挥出,一道寒光划破长空,何短的脖颈处瞬间绽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须臾之间,头颅离体,一股鲜血自无头身躯喷向天际。

四周的金军见状,无不惊骇失色,惊呼声此起彼伏,他们怒吼着扑向段天扬。

段天扬长刀在手,凌空虚砍,利刃风暴祭出,风刃如同狂风骤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肆虐,金兵成片倒下,无人能挡其锋。

正当段天扬欲借此良机突围而出时,金军背后突现变故,喊杀声震天动地。

一队地方军自密林深处冲出,正是那先前撤离的四百东关军,他们如同出笼的猛虎,对着面前的金军疯狂砍杀。

金军阵营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混乱,段天扬趁机大开杀戒,于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与东关军汇合。

他目光如炬,望向满身血污、冲在最前的老曹,厉声质问:“我不是让你们先走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老曹喘息未定,却字字铿锵:“大人孤身犯险,我等岂能苟且偷生?我等誓与大人同生死,共进退!”言罢,他再度挺枪而出,将一名金兵刺死在地。

段天扬的目光深邃,逐一掠过身旁的战友与涌动的敌军,手中长刀挥动间沉声道:“好!今天就让我们并肩作战,杀一个不赔,杀两个稳赚!杀!”

“杀!”东关军齐吼出声,他们紧随段天扬的步伐,毅然决然地冲向那数倍于己的敌军。

他们一行人边打边突进,历经无数回合,终于冲破了重重包围,逃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只是,原本四百人东关军,如今仅剩不足五十人,且人人带伤,步履维艰。

段天扬一行人疾驰在幽深的树林之中,金军在身后紧追不舍。

起初,段天扬一行人尚能勉强支撑,随着体力的逐渐耗尽,即便是坚韧如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本就身负重伤,在东古镇的激战中,更遭黄磊偷袭,长矛贯腹,肋部鲜血淋漓。

此刻,随着他步伐的加快,鲜血如注,头晕目眩之感愈发强烈。

眼见金军步步紧逼,段天扬毅然停下脚步,背靠大树,喘息未定,目光如炬,直视着逼近的敌人。

待金军近在咫尺,他怒喝一声:“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言罢,他手上的长刀闪出十几道银光,化成银线,精准地缠绕在多名金兵的脖颈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段天扬屹立不动,而那些被银线束缚的金兵,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汗水如豆,滚落脸颊,丝毫不敢动弹。

随后赶来的金军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只见己方将士僵立当场,既无反抗之状,亦无逃脱之念,场面诡异至极。

段天扬深吸口气,猛然一拽长刀,伴随着一连串沉闷的声响,银线如利刃般割裂了金兵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那些金兵身躯颤抖,最终倒在了段天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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