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开枪六人被段天扬的样子吓得不轻,双腿发软,转身欲逃。

可段天扬怎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长刀如龙,向前直刺,伴随着“扑哧”一声,一名火器兵的脖颈瞬间被利刃贯穿,刀尖自另一侧透出,余势未减,紧接着又一名火器兵步其后尘,一刀之下,两命呜呼。

段天扬收回长刀,两具身躯轰然倒地。

其余四名火器兵正欲重新装填弹药,却只见段天扬身形一闪,已至他们面前。

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色轨迹,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电光火石间,一名金兵被拦腰斩断,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场面触目惊心。

段天扬长刀未停,凌空一挥,又是一道凌厉的风刃激射而出,其余三名火器兵应声而倒,无一幸免。

“杀!”四周,金兵手持长枪,如潮水般涌来。

段天扬双目微眯,真气灌注长刀,十字斩瞬间施放,只见风刃如刀割纸,将冲在最前的十几名金兵切割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段天扬怒吼一声,身形前倾,如同猛虎下山,直扑金军最密集之处。长刀左右翻飞,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金兵的哀嚎与倒下,血泊中,金兵倒下的身影不断增多。

周围金军的武器如雨点般落在段天扬身上,但他却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动,任由兵器撞击铠防,发出噼啪之声。

突然,段天扬单脚猛跺地面,一股强大的威压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将周围一圈的金兵逼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他再次施展极刃狂暴,风刃肆虐,所过之处,金兵纷纷倒地不起,有的当场毙命,有的则肢体残缺,在地上痛苦挣扎。

极刃狂暴过后,周围只余段天扬一人独立,数十名金兵无一存活,尽皆丧命于他的长刀之下。

段天扬方才舒缓了一口气,背后却骤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嘭”,紧接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

原来,一名看似已重伤垂危的金兵,竟在绝望中向段天扬的背影扣动了扳机,钢弹穿透了他的铠防,留下一个坑洞。

段天扬仿佛未觉疼痛,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语,迅速转身,手持长刀,步步紧逼那偷袭者。

那金兵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颤抖着操作着火药袋与火筒枪,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慌忙装填火药与钢珠,打算再次射击,但段天扬已如影随形,长刀自下而上,精准而狠厉地一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火筒枪应声而断,黑色的火药与断掌一同散落,金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段天扬毫不留情,第二刀直插其口,刀锋自后脑透出,终止了他的叫声。

一个圆桶阵内,虽有一百金兵,却难挡段天扬一人之勇,尽皆丧命其刀下。

但放眼四周,洪兴军面对的是成百上千个这样的圆桶阵,段天扬纵有千般武艺,亦难挽狂澜于既倒。

战场上,己方将士的遗体遍布,反观金军的伤亡却显得微不足道。

洪兴军的劣势愈发明显,战局的天平已严重倾斜,他们面临的已不再是胜负之争,而是能活下来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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