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封后大典尚余数日,卿尘这些天一直尝试召唤她那忠诚的坐骑——老鹰长空前来协助,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只平日里随叫随到的猛禽却始终未见踪影。难道长空遭遇了什么意外不成?如今,卿尘唯有仰仗长空才能顺利传递消息出去,可眼下宫殿内外皆遍布着莫不凡的眼线,行事着实艰难无比。
正当叶卿尘苦思冥想、无计可施之时,莫不凡竟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寝宫,整个人身体不住颤抖,然后一头栽倒在卿尘的榻上。只见莫不凡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然而他却紧咬牙关,强忍着痛苦一言不发。
卿尘见状心生怜悯,关切地询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无妨,快将门关上,绝不能让旁人知晓此事!" 莫不凡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伸出你的手臂,让我替你切一下脉象。" 叶卿尘边说边将手伸向莫不凡的手腕处。
令卿尘万万没想到的是,莫不凡竟然会拒绝让她号脉。
只见卿尘一脸焦急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若不替你号脉,又怎能知晓你究竟患了何种病症呢?如此一来,我又该如何为你诊治呢?”
紧接着,她又迫不及待地补充道:“咱们先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暂且不论,只有身体康健之人,方有资格同我一较高下!”
此时此刻,莫不凡正用一种无比痛苦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这位女子,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们初次相遇之时——当时也是在药王谷,同样是卿尘在为他细心地号脉、熬药。时光荏苒,但她似乎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傻姑娘,未曾有过丝毫改变。
终于,莫不凡默默地将自己的手臂伸到了叶卿尘面前,然后缓缓地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来自卿尘手指间的温度。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的肌肤相亲,但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珍贵。
卿尘伸出手指轻轻放在莫不凡手腕处静心凝神仔细地号起脉来,须臾之后她便惊讶地发现其脉象十分诡异——有数股灵力如脱缰野马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相互冲突,但又似乎并非中毒所致。不仅如此,这些失控的灵力使得莫不凡体内气息一片混乱,如果不及时加以救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的卿尘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而被她长时间把着手腕号脉的莫不凡亦感到颇为怪异,心下暗自揣测道:"难道这丫头也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了不成?"一时间两人皆沉默不语各怀心思。
良久过后卿尘终于缓缓放下莫不凡的手腕并暗自叹息一声,她深知此时万不可贸然使用金针之术以免弄巧成拙导致莫不凡体内原本就狂暴不羁的灵力愈发失控乱窜。
当下之际唯有先精心熬制几副汤药以求暂时缓解那些四处乱窜的灵力。然而要想彻底治愈此病还需向莫不凡详细询问发病缘由才行。
于是乎卿尘轻咳一声开口问道:“呃……那个……你这病究竟是何时开始发作的呢?”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觉得这般问法着实不妥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更为恰当些。
只见莫不凡半闭着双眼漫不经心地答道:“唔......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不过近三月来愈来愈严重罢了。”
“之前的药案可有?快把之前的就诊记录拿来让我看看!”卿尘一脸急切地向莫不凡询问道。
“没有什么药案。那些曾为我诊治过的医师,如果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早就被我杀掉丢到乱葬岗去了。”莫不凡满不在乎地回答着,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卿尘听着莫不凡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他人的生死,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和失望。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神情,完全不将他人的性命当作一回事。
此刻,卿尘真的很想放弃对这个人的治疗,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用手中的金针狠狠地刺向他的身体,让他也感受一下千疮百孔的滋味。
然而,莫不凡似乎早已洞悉了卿尘内心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小丫头片子,你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想要谋害本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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