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祁浪又忍不住想要搞事情,问白禾:“谈恋爱,感觉怎么样?”

白禾只顾着低头吃饭,顺嘴一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她赶紧找补道,“因为我跟阿一太熟了,还没能从以前的相处模式中抽离出来,所以感觉没差别。”

说完,她担忧地望了言译一眼,怕他多心。

言译用眼神告诉她,没关系,不会多想,顺势又给她加了一块鸭腿肉。

祁浪嘲讽地说:“怎么你这刚谈恋爱就没感觉了,看来是男朋友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白禾辩解,“好朋友变成恋人,很多事情都习惯了。”

“哦,那还是没感觉不来电,要不要换一个试试?”

说完,他特绿茶地望望言译,“我跟我白禾妹谈谈心,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言译反击道,“我们是第一次恋爱,很多事情没经验,不像你,恋爱谈的多,随便什么漂亮女生你都来电。”

祁浪是吃了一瘪,没话可说。

言译乘胜追击,“要不你赶紧路边再找一个,成就一段古镇浪漫爱情,反正你找对象也不挑,今晚也不用长夜漫漫独守空房,去肖想别人的女朋友。”

桌底下,白禾拉了拉言译的袖子。

大多数时候祁浪嘴贱,言译是不跟他计较,但他真要毒舌反击,一百个祁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白禾脸色明显冷了下去。

言译是醋意上头了口不择言,察觉到白禾不太愉悦的表情,才有所收敛。

她今天一整天…应该都挺愉快的,偏他来给她添堵了。

她和祁浪在一起,怎么都是快乐。

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吃晚饭,三人散了一会儿步,去古镇河边的清吧小酒馆坐坐。

坐在清幽的露天花园卡座边,晚风温柔,环境幽静,倒是颇有恋爱的情调。

可惜,谈不了恋爱,因为现在是拥挤的三个人。

祁浪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白禾劝阻道:“你别喝了,每次喝醉了都撒酒疯,今晚我们可不想给你收拾。”

“现在又变成你们了。”

言译:“一直都是我们。”

祁浪晃了晃鸡尾酒杯里澄黄的液体:“这没什么度数。”

“我喝过长岛,后劲儿大着呢。”白禾将自己的莫吉托跟他换了,“你喝我的吧,我还没喝过,这杯度数低。”

祁浪没有拒绝,跟她换了酒杯。

言译拿了三盒骰子走过来,提议玩猜大小的游戏,白禾说自己不太会,于是他给她详细地讲了规则,小姑娘似懂非懂地跟他玩了起来。

祁浪没太大的兴致,斜倚在沙发边,百无聊赖地看小情侣玩游戏。

眼底带着几分微醺,静静地坐在深陷了半个人的松软沙发边,随意地支着脑袋,意态散漫,一双黑眸定定地勾着白禾。

白禾玩游戏不太行,被言译开了很多次,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很快,满满一杯长岛冰茶见了底。

中途,祁浪去了趟洗手间,出来被一个短发飒爽的女孩拦住加微信。

祁浪摆手拒绝。

白禾眸光瞥了过去,望见了短发女孩失望的表情。

她的下颌被言译勾了回来,言译深邃的眸子笔直地戳着她的眼,嘴角压着浅淡的笑,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白禾,在我身边,就不要看他了,好吗?”

他嗓音有淡淡的气泡音。

“我不是看他。”白禾解释,“有人搭讪他,我看个好戏罢了。”

“嗯,好。”他温柔地说。

祁浪坐了回来,言译懒懒偏头:“怎么刚刚那女孩…不合7爷心意?”

祁浪简短地喃了两个字:“戒了。”

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白禾跟他玩骰子总输,索性也加入了战局,护着白禾的意思很明显,总开言译的骰子,每次都能精准计算地开准他,两个人算是较上劲儿了。

最后,这游戏直接架空了白禾,成了祁浪和言译俩高智商的巅峰对决。

白禾一会儿看看祁浪,一会儿又看看言译,俩人势均力敌,你一杯我一杯地交锋着。

再这样喝下去,她可没法将两个醉鬼拖回酒店。

“好啦!游戏终止!都别喝了。”

言译喝了几杯但醉意不明显,祁浪酒量没他好,甚至可能赶不上白禾,这会儿晕晕乎乎的,有了醉态,跑去自助点唱机边,点了一首《好心分手送给他们。

他唱得情感充沛,言译和白禾俩人听得有点无语。

他唱完歌回来,笑着问他们:“怎么样?”

白禾面无表情说:“好好听,我都要感动哭了。”

祁浪:“我也要唱哭了,祝福你们,我亲爱的朋友。”

言译沉沉说:“祝福我们早点分手?”

“这都听出来了?”

白禾:“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祁浪端着杯子,敛着眸,五颜六色的射灯照着他英俊的脸庞,有种艳到极致的旖旎感:“想约会的话,你们可以先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

白禾看他真是醉了,言译也有醉意,生怕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搞出尴尬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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