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锦娘....”

温锦华在睡梦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空灵悠远,她想睁开眼睛,却困得眼皮子沉沉。

这一路舟车劳顿,中途经过了五个驿站,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饭,一点脑子都不愿意动了,从前在现代出远门也没有这么难受,便知马车根本就不是人坐的,她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适应的。

许墨一把撩开了马车的小窗,语气不善道:“说要来查案的是你,睡不醒的也是你,你这个样子能查什么案子?”

温锦华一听到‘查案’二字,立即便清醒了过来,险些将正事给忘了。

她揉了揉眼睛,拍着脸颊让自己醒神,嘴上还反驳道:“谁说我睡不醒了,之前在客栈你可是输了的,今后不许再和阿嫂顶嘴!”

许墨气不过正要顶回去,便收到了来自兄长的眼神警告。

温锦华看向许砚道:“咱们到哪里了?”

马车悠悠的停下,温锦华弯着腰走出车厢,便见不远处邓州的界碑立在那里。

“这么快就到邓州了?”

温锦华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兴奋,当初邓州粮草一案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可百姓们并不知其内情,温锦华嫁入国公府后,许砚也不曾对他说起过此案,因此她对此案仍旧一知半解,许是前世做警察查案惯了,但凡碰见一个案子,甭管大小,都想亲自查一查,更何况是如此大的一桩案子。

许墨冷笑道:“怎么,嫂嫂难不成后悔跟来了?”

温锦华白了许墨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后悔的?等着吧,你很快就会知道带着阿嫂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了!”

向来以巧舌如簧著称的许墨,也总是说不过温锦华,想必也是一物降一物。

温锦华方才和许墨休战,抬头便看见从界碑那处走来的一家三口,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缝了补丁的衣裳,面黄肌瘦的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看着就营养不良。

许墨拽着缰绳驱马上前,将那一家三口堵住,温锦华看见那夫妻二人脸上的惊慌,连忙下车跑过去道:“二郎,休得无礼,下马说话!”

许墨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皇权特许,天子直属,即便是见了亲王,都能在马上颔首示礼罢,更别说是面对平民,向来如此。

此时,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甘愿听话,下马道:“你们不必惊慌,我们是从玉京来的,专门查邓州盐务,将你们拦下,只是想问问,南境四州虽在边境,却也地富物饶,你们为何要离开?”

那夫妻中的男人无奈嘲讽道:“地富物饶....只是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来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谈何富饶?”

温锦华疑惑追问:“即便你们过得清贫,怎么就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那夫人长叹道:“大人,你们有所不知,从前邓州贸易昌隆,虽然偶有草原人来犯,百姓却也能将就过活,每家每户都能存下些傍身钱,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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