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泽却觉得更加混乱了。
假设白涵是个纯然的坏人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地现在就下手。
但现在告诉他，白涵就是之前那个对他很照顾的前辈？
季姥姥从小教育他，说人有多面性，从来就不能只凭一件事就否决他人。
善人可能作恶，恶人也可能作善。
也正是如此季雨泽才如此纠结。
小田跟季雨泽透露完白涵身份后也只是在一旁沉默，它从来没接受过这种教育，自然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机会。
许久的沉默之后，最终还是白涵开了口。
“这样吧，我们心平气和谈一谈。”
季雨泽却有些搞不懂现在白涵想干什么，他只是后退了两步，然后谨慎地说道：“我想出去。”
白涵却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说完他就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间顿时扭曲起来，露出底下被掩埋的东西。
或者说是人。
季雨泽瞪大眼睛。
眼前的人正是上辈子害死他的人——季盐。
季盐的头发干枯，原本染着粉色的发色也全然褪色成了黄色，皮肤暗淡，身材也干瘦上不少——和之前季雨泽看到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更显眼的是，他的脖子上被像宠物一样栓了个项圈。
而项圈上连接着的绳索的末端，正是白涵。
季雨泽第一次直面这种play，他疯狂眨眼，祈祷这眼前的一幕只不过是幻觉。
这、这太变态了，季雨泽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感觉心中对白涵的那么点好感正在慢慢消退。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白涵歪了歪头，精神已经不正常的他自然只能想到季雨泽现在的不满意只是因为觉得现在程度还不够’激烈‘而已，“啊，我懂了。”
于是他悄悄在背后打了个响指，将季盐的感情阀值调到最低，然后一脚踢上季盐的屁股。
季雨泽大震撼，怎么当着他的面玩两个字母，当即大喊：“你在干什么！？”
白涵却会错了意：“……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很残暴吗？”
“这……”
不等季雨泽把他的话说完整，白涵便继续灵魂发问道：“可他不是杀了你吗？”
季雨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白涵知道季盐把自己杀死过的事情，抬杠的本性瞬间被激发，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可他这次没杀我啊？”
白涵一听愣住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圈季雨泽：“可他已经杀了你三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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