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了?”季霜咛吃惊地问。
“也许他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所以才自断心脉。”铁无衣平静地道。忽然又道:“有人来了……”
刚说完,只听一人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两人吃惊地回头一望,只见柳生直男正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铁无衣惊奇地问。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只是慢了些。”
“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因为你们带走了他。”柳生直男指了指地上马总管的尸体。
“你也找他?”
“不错。我刚到侯府门口,就看到你骑马抓着他飞奔而去。”
“你找他做什么?”
“月镰童子死前告诉我说,是马总管花钱雇他和断魂病夫去杀我的。当时,吴名提出的比武条件,也是他给我传的信。我找他就想问个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可是,他已经死了。”
“的确如此。”柳生直男沮丧地道。
“不过,他虽然死了,并不代表从他身上找不到线索。”铁无衣道。
“什么线索?”
“关于他为什么要杀你的线索。”
“你现在找到了?”
“我现在也许猜到了一些。”
“是什么?”
“也许,并不是他想要你死。否则,他现在也不会选择死,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死。”
“那会是谁想要我死呢?”
“自然是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是谁?”
“侯爷,侯夫人,又或者季度都曾是他背后的人。”
“他们中间你认为会是谁?”
“那些人要杀你时,侯爷还没死,季度也还在侯府,他们的命令,马总管自然是不敢不听的。”
“那侯夫人呢?”
“他更会听。”
“为什么?因为他们之间是亲戚。据我所知,马总管宁可背叛侯爷、季度也不会背叛侯夫人。”
“这么说来,侯夫人最有可能是他背后的人。”
“我不敢确定,但我也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可如果是她,那她又为什么要杀我?我并不认识她,她也从未见过我。”
“不知道,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那我就去找她问问。”柳生直男说完便转身而去。
“去找她问?她岂会承认?”铁无衣哑然失笑道。
“铁大哥,我们要过去看看么?”季霜咛问。
“你是担心你的救命恩人到了侯府会吃亏吧?”铁无衣笑问。
“柳生的武功的确很高,但我觉得人家在暗,他在明,稍不留神结果真很难讲。”
“好,那我们也去看看。正好我对这件事也非常好奇。”
说毕,他用掌力在地上拍出一个坑来,将马总管埋了,然后将季霜咛扶上马,飘然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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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两人重返侯府。此时,已近傍晚,侯府大门还没关上。
“我们骑马,他步行。他现在应该还没到。”铁无衣道。
“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么?”
“他应该也快到了。”
正说着,便听到柳生直男的声音:“没想到你们两个也来了,好像这件事和你们两个都没关系。”
“的确如此,但我向来好奇心较重,如果疑团解不开,怕是睡不好觉。”铁无衣笑着道。
“好奇,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柳生直男道。
“哈哈,是不是好事先不管他。重要的是先解开疑团让我睡好觉。”铁无衣道。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一起去吧。”说着柳生直男便要进入府内。
两名值守亲兵见状,慌忙拔刀相拦。
柳生直男也不理会,身形一闪,便进了院内。
两名亲兵在后面挥舞着钢刀边喊着边追了过去。
铁无衣与季霜咛相视一笑,款款迈步而入。
几十名亲兵护院已聚集在了一段甬道上。铁无衣远远地在里面竟然看到了李甲张乙。
李甲张乙两人拔刀相交拦住了柳生直男的去路,几十名亲兵长枪短剑围成弧形,将柳生直男围在中心。
“我不想杀人,只想见侯夫人。”柳生直男道。
“你是谁?侯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李甲斥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杀人,请你们让开。”柳生直男重重道。
“我也再说一遍,请你立刻离开侯府。”张乙道。
他话音刚落,只听“叮当”一声,他和张甲两人手中钢刀已被柳生直男击落在地。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柳生直男道:“快带我去找侯夫人。”
两人正待招呼众人围攻,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句“不用找了,我来了。”话音落处,只见侯夫人和袁罡缓步而来。
“你就是侯夫人?”
“不错。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我是柳生直男,扶桑武士,找你就是要问清楚,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杀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杀你?”侯夫人诧异道。
“马管家不是你的人?”
“他的确是我的人。”
“他雇人杀我难道与你没有关系?”
“的确与我无关。”侯夫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信。”
“你可以去问他。”
“他已经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侯夫人忽然哀伤流泪,切齿道:“铁无衣,我弟弟与你又有什么仇?你抓走了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他怎么知道我是铁无衣?哦,肯定是袁心怡讲的。”铁无衣心道。
“你可以去问他,他也来了。”柳生直男道。
铁无衣叹了口气,无奈下只有从树后站了出来。
侯夫人拨开人群,走过来怒问:“他到底与你何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是自己震断心脉而死,我并没有杀他。”铁无衣道。
“我不信。”
“我没有必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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