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醒来时是躺在沙发上,疯狗和白景升分别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见时欢睁开眼,都一副警戒模样。

倒不是怕时欢能伤害他们,是怕她伤害自己,刚刚拿着刀就要抹脖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刺杀九魍没这么容易,想必她现在连自杀都很难。

时欢嘲笑地勾起嘴角。

想死的方法有很多,可与其杀死自己,倒不如想方设法杀死九魍。

时欢默默坐起身,又默默地站起来,两个男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路过厨房去厕所时,看见摆放在操作台上的道具已经彻底不见了,再进入到卫生间,就连洁厕灵洗衣液等这些会对身体伤害的东西也都被收起来。

这应该是白景升的功劳,他一定知道什么东西能造成死亡和身体上的伤害。

所以让疯狗全部收起来或者丢掉了。

“时欢……”在她走出卫生间打开门的同时,疯狗站在门外喊了她的名字,“九哥这么做也是为大局考虑。”

“九魍人在哪?”

“已经被送去T国医院了,需要手术,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过来。”

时欢点点头:“好,帮我转告他,我想见他,三天之内。”

“三天?九哥的手术三天可能都下不了床……”疯狗欲言又止。

时欢扯起嘴角笑了笑:“见不到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自己,他能不能下床跟我没关系。”

说罢,她默默的上楼,默默地回到房间,再用力关上房门。

死亡威胁,不管对于谁,都是妥妥的死亡威胁。

一个人若是下定决心想死,不是收起刀具,清除一切对身体造成危险的东西就能避免。

亦或把她绑起来限制她的行动,只要不主动呼吸,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叹了口气,疯狗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无语地找了个旮旯坐下。

他是真的无语。

他想不明白,一向果决狠厉的九魍,为何一而再地对一个女人低头忍让。

“山猫,九哥怎么样了?”

“刚送进手术室,万幸是没伤到肾,以后还能行人事。”

疯狗:“……”

“老狗,你那边怎么样,那女人醒了没,寻死觅活吗?”

“醒了倒是醒了,也没寻死觅活,只说想见九哥。”

“让她等了吧。”山猫语气不佳,在他们眼中,时欢是纯纯的大反派,是一次一次想让他们的九哥去死的大坏蛋,“跟他说九哥住院没半个月出不去。”

疯狗犹豫:“她说了,三天之内看不见九哥,她会自杀。”

“三天!”和疯狗刚刚听到的反应一样,“她忘了她刚捅了九哥一刀,她乐意死就让她死去,九哥肯定不能出院。”

谁还不知道需要手术的伤有多严重,若是皮外伤,九魍都不可能去医院。

而且山猫亲眼看见了,到医院医生剪开白景升缠好的绷带,那肠子都露出来了。

别说三天,就是十三天,都不一定能自己走出医院。

“这话我不会转达给九哥,老狗,你也别多管闲事,还是那句,她乐意死就死去。”

电话就这么挂了,看来山猫是真的生气了。

疯狗也生气,并且气得要死,若换做是别人伤害他的九哥,疯狗绝不会让对方多呼吸一口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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