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抽出身侧佩刀,将腿上的布料破开,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伤腿!
那张腿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一道又一道道疤痕凸起,错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的丑陋扎眼!
司言又是破开另一条裤腿!
同样的触目惊心!
这些疤痕已经好多年了,但是依旧未曾消减,反而越发的清晰明了,好似在时刻提醒着主人。
当年到底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苦楚!
众人瞧见纷纷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是真正七七四十九天,日日割肉该有的伤疤啊!
眼前斑驳丑陋的双腿跟司铎洁白无瑕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太后此刻都不禁攥紧了拳头,倒抽了一口寒气,这孩子这些年不言不语,众人都只是当他性子冷淡,原来竟然为了他的生母,受了这般非人的折磨!
顿时心疼不已!
宣帝更是瞪大了眼睛,吓得手指都微微颤抖。
这些年!他竟然都错付了!
冷落了那个真正救了自己的儿子,而偏宠了一个满嘴谎言的儿子!
几个皇子瞧见那触目惊心的疤痕,无不惊的掩面不敢瞧。
几个皇子跟三皇子走的都不算近,并不是不想亲近,而是三皇子实在是太过于拒人千里之外。
他总是什么都不参加,诗社,聚会,喝酒,从来都不愿意参加。
他们对三皇子的印象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边缘皇子。
甚至有时候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一个兄弟。
但是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却好似一根根鞭子似的,抽在了众皇子的后背上。
直抽的冷汗直冒,后背僵硬。
三皇子才是那个该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啊!
三皇子才是那个该入主太子府的人啊!
三皇子才是他们真正该钦佩赞赏的人啊!
皇后在一旁看的眼眶都湿润了,她一直都知道司言是个好孩子。
想起当那场大火,不时皱起了眉头,
“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你生母不是丧命火海了嘛?”
司言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满腔的恨意,指向了锦妃,
“不,生母并没有死,他们带走了生母。因为割肉要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他们怕我反悔,就带走了母亲以此威胁我持续的割肉,并且放了一把大火,营造出了生母被烧死的假象来。”
司言眼里迸发万千恨意,
“那时候锦妃还骗我,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放我生母自由,让她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一滴清泪流下,向来面孔冷漠的三皇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
“这是生母的夙愿,她曾多次跟我提过,她很想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家乡去。我为了成全生母,无奈只有配合锦妃行事。外人都歌颂大皇子的懂事明理,舍己救父,却不曾知道,真正割肉救父的竟然是我这个宫女生的不得宠的老三。”
说到此处,司言眼神落寞,神情悲伤,无力的垂下头去。
但这些话却好似尖刀一般,一字一句都扎在了宣帝的心口,宣帝甚至觉得此刻连呼吸都困难,胸中好似什么堵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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