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年,我们那位男同学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偷摸跑去看她,可那时,她坟头上的草都长到一拃多高了。”
张祎陷入了沉默。
“我们那位辅导员错了吗?我不敢评判。”
张祎不由想起了医学院学生处的鲍永大处长,这老几跟那冯副书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白天查逃课,晚上逮迟归,考场抓作弊,校外捉恋爱……每一件事你都不能说他错,但他做的所有事却是那么的讨人嫌,严重伤害到了同学们的感情。
对母校的感情。
张宇琦又点了支烟,接道:
“如果你还做不出决定,那我再跟你说件事,九年前发生的故事你是知道的吧?”
张祎点了点头。
“八四级的同学有四分之一没拿到毕业证,小一半的人或多或少在毕业分配上受到了影响,这些,也都是拜莪们当年那位辅导员所赐。”
张祎似乎有点印象,学生处在鲍大处长之前,上一任的上一任就是姓冯。
“该说不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想必已经清楚。行了,你司机回来了,送我回家吧。”
张宇琦站起身来,冲着刚进门正在四下张望的田小强招了招手。
张祎没动窝,待田小强走过来,吩咐说把张副院长送回家后就可以休息了,他还有点别的事,办完后打车回家就好了。
张宇琦没过问,叫来服务员,把桌上的一壶茶记在了老婆的账上,随后同田小强出了宾馆大堂。
张祎愣了会儿神。
张副院长要求他做的事并非出于私心,这样的一位冯副书记来了附院,对附院未来的发展肯定会起到负面作用。
钟院长在,肯定能镇得住他,能把危害限制在行政楼不至于扩散出来。
可钟院长高升后,张宇琦接了班,那这位冯副书记的心理势必会产生微妙的改变。
毕竟那张宇琦曾是他带过的学生,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说什么也得对张宇琦指点一二。
跟刚才讲过的两则故事一样,还不能说他错,说了他也不会认为错。
从大局出发看待问题,一个院长若是陷入了这样的漩涡,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甚至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换个角度,只看一己私利,张祎更是要连打好几个哆嗦。
他的两支药在医院卖的正火爆,这特么以后要是被冯副书记知道了,岂不是也要给他扣顶帽子?
挖附院墙角!
了不得,不得了。
还是得听从张叔的教诲,先下手为强,搞掉他于上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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