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咳咳……”
母亲朱梦婷忙伸手制止,接着道:“别伤他,让他走……”
阿七诧异地看看母亲,见她满脸无奈神情,顿时心软下来。
此人毕竟是我舅舅,我若伤他就是违背伦理,母亲不想我背负骂名。
“好。”
他回应完,抬脚一把拉起朱正豪,冲之冷冷道:“你们朱家的那点股份我会还给你们,但你们再敢对我妈妈不敬,我定让你们寝食难安!”
朱正豪听完,脸色由惊转喜,一溜烟跑出门去。
“小兔崽子,你竟敢对舅舅不敬,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后悔!”
临出院门,朱正豪破口大骂,完全将人家一只手就能提起他的本领抛之脑后。
哼,等着又能怎样!
阿七心底冷斥一句,不将他放在眼里。
撵走舅舅,他转身看向母亲,忍不住鼻子发酸,两行热泪顺势而下,扑在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朱梦婷捧起他的脸凑近些仔细观察一阵,神情渐渐舒展、进而转为惊喜,良久哽咽着声音道:“老天有眼……真是我的五月回来了!”
“妈……都是五月不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阿七抬头看着母亲,强忍激动心情说道。
“妈能有什么苦,倒是你,十年了不知所踪……”
朱梦婷说着,眼泪如雨流下。
阿七能看出母亲不仅比意识里消瘦许多,而且眼睛有一层薄薄白雾,显然是经常落泪所致。
“妈,我做梦都想着见到你……”
他哽咽着说完,竟而不知怎么安慰母亲。
如此母子再聚的场面,薛桦琳不觉间也湿了眼眶。
她想到薛家对自己的逼迫,暗思现在无一亲人疼爱怜悯,似乎只有阿七可以依靠,不由得黯然伤神。
等母子两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阿七满脸愧疚地问起母亲病情。
朱梦婷说眼下已是肝癌晚期,根本没必要再治疗;现在终于等到儿子回来,她也就可以瞑目了。
阿七却不这么认为,说师父无尘子医术高深,定能治好母亲。
随即,他给无尘子打去电话将母亲病症告知,恳请师父出马。
然而无尘子却说肝癌晚期纵使祖师爷在世也无法医治,唯有用药抑制疼痛,劝他想开点,人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
得知此情,阿七顿时瘫坐在地,内心阵阵悲凉。
论年龄,母亲不过五十三岁,正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如今母子刚刚相聚就要永别,他无法理解为何会是这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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