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那人想对我不利必定还有同伙,晚上他们眼睛没我好用,就算跑路也追不上我!
阿七恍然大悟,忙点点头以表赞同。
随后,两人先找家饭馆吃饱肚子,再寻个好点的宾馆住下,静等夜幕降临。
此时的两人都没有心思说情谈爱。
薛桦琳坐了一夜的车早累到困乏,躺在床上不久便酣然入睡。
阿七装有心事,即便一路一眼未合此刻也不觉困意,虽怀里有佳人,仍感心情烦躁。
眼见太阳迟迟不能落山,他想起师父传授的《太玄吟》,默默应运此法调息,终于感觉心境渐宁。
睡了四五个多小时,阿七猛然惊醒,见窗外天色已黑,忙叫醒薛桦琳。
看看时间是晚上九点,薛桦琳揉揉仍带有血丝的双眼,打起精神陪阿七踏上寻母之路。
阿七默默看在眼里,心说得妻如此足矣,此行若能找回自己,以后定为她赴汤蹈火!
随后,两人退掉客房,打辆出租车赶往太湾村。
望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阿七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位表情严肃、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根木条正在抽打一名七八岁孩童的屁股,哭着骂他贪玩不好好读书。
这个画面里他记得中年妇女是位老师,孩童正是她的孩子,而妇女的容貌就是硬块摘取掉那夜他梦到的那人。
“……”
他本想惊喜地大喊“我想起来了”,转念间又欲言又止。
这个画面足能说明自己是张五月无疑,可并不能说明自己为何会失踪十年,这十年里自己到底去了哪?
薛桦琳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低声问道:“哥,你想到了什么?”
阿七将刚才想到的画面说给她,接着道:“我记得母亲是位老师,也是从那以后我便发奋读书,好像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
“那你还想到了什么?”
薛桦琳追问。
阿七摇摇头以示没有,神情渐渐变得失落。
“没事的哥,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正在恢复记忆,咱不急于一时。”
薛桦琳忙安慰道。
阿七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但愿以后能全部想起来。
猛然间,他想到之前在丰台县时解救张英发的经历,再联想和发小被六个大汉打晕的事,他隐隐察觉到两者必有联系。
说不定自己和张英发是相同遭遇!
想到这,阿七问司机师傅可曾听说丰收县有十八到二十二岁男子失踪的旧闻。
司机师傅回答有,说十几年前就有五个小伙子同时失踪至今没有消息,而且听说前几个月周边几个县城又有二十多个年轻人不知去向,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阿七倒吸口凉气,心说所猜不错的话,一定是乔洪亮搞的鬼。
沉默中,他暗想等此间事一了便去找乔洪亮,届时定能逼问出失踪后的踪迹。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太湾村。
薛桦琳付过车钱,问司机要手机号码打算返回县城时用车,司机却说那玩意是有钱人的奢侈品,自己压根买不起。
是了,现在手机并非必需品,这些人身在最底层,不是他们买不起、而是不敢买。
她想了想,留下司机的固定电话,说可能随时会叫他来,让他现在先回去。
太湾村在一座大山的南麓,此时圆月高挂,将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银色之下,宁静寂籁中偶有几声狗叫增添不少乡村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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