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萧宜宁看着木烟萝,是梦里的模样,那个说这世上没一个吻搞不定的男人的女子,在教坊司也给萧宜宁和陛下打了不少掩护,后来被她连累一起淹死在湖里。
“木姑娘弹奏得极好,本宫与陛下十分欢喜,决定除去姑娘的乐籍,恢复你原来的世家女的身份。”
木家是没落的世家,木烟萝的父亲曾官居江州知府,她十岁的时候,十年前牵扯到当时最大的私盐贩卖案中而被流放,她长得美,被送去教坊司。
木烟萝一震,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但她有些不解,不过是因为弹奏一首曲子,娘娘就如此厚待她?
“还不快谢过陛下和娘娘?”齐安见那姑娘呆呆的,忍不住提醒。
“谢主隆恩。”木烟萝磕了几个头,但没有起来,又重重磕了几下。
萧宜宁不吃惊,她肯定有话说,果然,木烟萝道:“既然有幸见着陛下,那民女斗胆,请陛下重审我父亲的案子,他是被冤枉的。”
赫连聿更加不吃惊,因为在那个梦里,他知道那案子有猫腻,“准。”
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整顿一下大颖的盐业。
一阵喜悦涌上木烟萝的胸腔,她喉头发哽,“谢陛下,谢娘娘。”
菩萨保佑,苍天有眼。
“船,船!”不等木烟萝退下,赫连泽承跳起来喊道,他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小锦袍,像一个金元宝。
双喜和春怜在他一左一右。
双喜和福儿成亲一年多,刚怀孕,萧宜宁让她不要来,但她不愿意,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的了她。
春怜还是一个人,萧宜宁想给她许个人家,王家的王珣。结果他们一个吓的要出家当尼姑,一个躲在王家深山老林的暗卫训营里,到现在都还没敢出来。
自那次后,萧宜宁就不敢乱点鸳鸯谱了。
“姨姨,姨姨。”小泽承又跳起来。
萧家的姑娘们来了,她们坐着游船,船头挂满了莲花灯,萧云柔几个在船上朝萧宜宁招手。
小泽承忽然又喊了起来,“舅舅,舅舅。”
萧宜宁看见被萧家姑娘们簇拥着出来的大哥和二堂哥,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很不情愿,尤其是萧起,那张俊脸黑沉得跟当年去追刺客如出一辙。
再看大哥,倒是沉得住气,不过有点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萧宜宁想起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大哥,和池芜多幸福,现在看他就觉得有多孤单。
很快,湖面上驶来了很多游船,多是世家大族的,苏家的,崔家的,平南侯容家的,英国公魏家的……
萧宜宁想到什么,看向萧起,只见他也往那些游船看去,但不确定他看哪一条,而且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她又看向魏窦娥。
她以前的死对头魏窦琰的妹妹。
此女跟他哥不同,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喜欢舞刀弄枪,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听说还女扮男装去考过武状元,可是被识穿赶出来了。
要不是魏窦琰这个纨绔,拉低了整个英国公家的名声,魏姑娘不至于那么难嫁,十九岁还没许人。
魏窦娥没嫁人的原因,还有一个,她额角从小就有一块蝴蝶斑,两片指甲大小,长大后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大家不知怎么传的,说她是丑女。
其实她一点也不丑,那块小小的蝴蝶斑用刘海遮起来后,简直是美人一枚,而且是很耐看的那种。
此时,魏窦娥正和自家兄弟姐妹们在游船上往对岸过去,因为她要代表魏家上乞巧楼比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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