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萧宜宁有点害怕,而且她也不是真的要让他背,“你受了伤,算了吧。”
“山匪要是回来,我可救不了你。”
下一瞬,萧宜宁爬上了他的背,萧聿嘴角扯了扯,很轻的说了声,“怂包。”
“你说什么?”萧宜宁没听清,注意力都在他的背上,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是她曾梦见过。
天空挂着一轮弯弯的上玄月,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萧宜宁的心跳有点快。
她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太奇怪了。
但看在他伤了还愿意背她的份上,她决定以后少欺负他一些。
沿着方才那几个人上来的方向,竟然有一条小路,很隐秘,要是他们自己,绝对找不到。但因为他膝盖和手臂都有伤,走走停停,出到大路都已经快天亮了。
今日就是七夕。
今年七夕她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他。
然后他们发现前面一堆人。
因为双喜找了半夜,找不到人便回去搬救兵了。
荣国公怒气冲冲的,将萧云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勒令他三个月不得出府。
萧宜宁心想,她爹真是没点新意,惩罚人的法子,万年都是打板子和禁足。
但她因为去救人,而免于惩罚。
而且,她赶上了洛千晴在宁安伯府组的斗巧会。
她们这些少年郎斗巧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把一只小蜘蛛装进盒子里,看看谁结的蛛丝多,多的就赢了。
萧宜宁的小蜘蛛很争气,结的蛛丝最多,得到了那把剑。
洛千晴摇着扇子笑道,“这回宸王殿下一定高兴死了。”
圈中贵女都知道,萧宜宁和宸王从小青梅竹马,就等着她及笄把婚事定下来。
距离她及笄还有一年多。
萧宜宁的眉头忽然拧了起来,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谁说我要给他的。”
大家都说她口是心非。
宸王因为宫中有宴席,所以没有来,等他赶来的时候,宁安伯府的斗巧会已经散了,得知萧宜宁为他赢了一柄剑,匆匆去了荣国府。
其实萧宜宁也才走没多久,回到府里,廊道上遇到萧聿和一名郎中,她认得此人,叫金大夫,上个月六姨娘病了,没叫府医,而是请的他。
萧聿见到她,脚步一顿。
萧宜宁问:“六姨娘又生病了?”爹可以去娘的房中了。
金大夫小眼睛闪啊闪,很纠结的模样,“呃……回七姑娘,是三公子染了风寒,眼下没什么大碍。”
萧聿瞪了他一眼,金大夫忙不迭的走了。
萧宜宁心想,不会是因为昨夜背她回来感染的风寒吧。
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目光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剑上时,似乎暗了暗。
“哇,这不就是伍大师新打剑吗?”福儿惊叹。有钱就是任性啊,随便一个彩头就是上千两。
双喜切了一声,“没见过世面。”
福儿也切了一声,“稀罕。”
双喜正要回怼,只见宸王大步而来,“宜宁!”
赫连挚头上戴着金冠,宫里穿的紫色锦袍还没换下,贵气逼人,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听说你赢了那柄剑,是给我的吗?”
萧宜宁还没说话。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看过去,只见萧聿已经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冷冷清清的的背影。
萧宜宁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
“哎,公子等等我。”福儿边追边喊。
“宜宁?”赫连挚有些不解的看着萧宜宁,手已经伸了半天了,也不见她把剑递过来。
萧宜宁嘴上一嘟,“这个七夕你都没陪我过,我才不给你呢。”
谁不知道萧家嫡女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赫连挚也习惯了,反正不管她如何使小性子,总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不是跟你说了吗,宫里有宴席。”
萧宜宁:“一天都是?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上次我生辰你也是第二日才补送我礼物,还有,别以为我不知,景王叔给你送的两个美姬,你收下了。”
显贵之家的孩子,早早就有了通房,他一个皇子,有也无可厚非,可她就是不希望夫君娶自己之前,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
宸王愣了一下,急道:“但我也没理她们。景王叔将会是我很大助力,我不能当面拂了他的好意。过些日子我会找个由头把她们处理掉。”
要是以往,萧宜宁被他哄一哄就过去了,可今日不知为何,听不进去,“随便你,我乏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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