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爱桃花,年少时,他总是跟桃花相关的东西哄她开心。

“我也是最近才重新用。”嫁给荣国公后,她就把以前的一切都收了起来。

谢清莲的手还垫在她的背下,她问:“你的右手。”

“不要紧,该好好的时候,它就能好好的。”他用左手拉开她的衣带,手心厚厚的一层茧子,擦刮过她的皮肤,让她浑身一颤。

久不经人事的身子,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感。

一切感觉都像被放大。

谢氏自由的那只手紧紧攥住了被子的一角。

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引着她去探寻。

不知是不是炭盆烧得太旺,还烧了两个,谢氏的身上出了点汗,洁白的皮肤越发晶莹,在他如砂石般粗粝的掌中,像开出一朵粉色的桃花。

“三娘。”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格外的缱绻。

“嗯……”谢氏咬住唇瓣才不至于发出更大的声音,他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勾着她前行,让她渐渐适应他。

二十年来,谢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姑娘。

没有内宅的算计,没有刻意的讨好,也不是被迫承受,原来是这般的水乳交融。

“濯之……”脑海中烟花盛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下一瞬,他身子一顿,哑声道:“你喊我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眼角微红,“再喊一遍。”

“濯之。”这是他的字。

二十年前,他来山上的寺庙找到她那日,正是他及冠之日,那时她生了萧宴才一年,南边爆发痘疮疫病,她和几位妇人去白云寺祈福,夜里就寝之时,他偷偷闯了进来。

“三娘,今日我及冠,不要叫。”他捂着她的嘴说。

她怎么会不记得,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敢来。

他扯落她的衣裳,一边压着她,一边说他的字,叫濯之,“是我亲爹去世前托孤告诉你二叔的。好听吗?”

他一遍遍的让她喊他的字。

告诉她,他是怎么在掉下河后活过来的,活过来后每日都在想她。

他回来是讨债的,有朝一日,他要成为一日之下万人之上,让萧家和谢家付出代价。

很久之后她才知他进了宫,当了太监,一步步走到御前伺候,得到陛下的赏识,成为百官和百姓闻之色变的谢督主,比皇子在陛下跟前说话还有分量。

为了不让云蓉嫁给宸王,她也不得不去求助他。

他们的命运又开始有了交集。

“濯之。”

此刻,她眼角湿润,但心是飞扬的,像个小姑娘,攀着他的胳膊仰头亲他的嘴,“谢谢你没有放弃。”

谢清莲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唇上,下巴,脖子间,一遍一遍的回吻她,“我以为你忘了。”

“我一直记得。”

我以为你忘了。我一直记得。

灯影摇曳,人影重重的晃动,灼热的呼吸交换,又是新一轮的缠绵。

屋外的刘妈妈擦了擦眼睛。

她跟了夫人二十年,没想到夫人跟那人还能再续前缘。

可见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这也是另外一种天意罢。

翌日,天色放晴。

谢氏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糊里糊涂的,“二郎你让我歇会吧。”

昨夜从濯之到二哥到二郎,她的嗓子都喊哑了。

头上的人发出笑声,“你答应过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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