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只需要看一眼,便了然于心。
他哼了一声。
又抬眼睨了宋颂一眼。
就在小姑娘越看越心慌,紧张地咬住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落荒而逃时,程渡才屈尊纡贵般地开了金口。
男人挑眉,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里头甚至带了几分难以察觉地诱哄:“这样就够了……?”
那还要怎样?
宋颂下意识就想反驳出口。
但视线猛然对上男人半带笑意的暗色眼眸,不知不觉间再一次被他的信息素所诱导,一时间口干舌燥,双腿也跟着发软。
程渡垂下头,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哄着她张开粉唇,同他接吻。
和宋颂小打小闹的啄吻一般,这次可是实打实地炽烈灼热……
不知道做了多久……屋子里的一直亮到了深夜。
……
贺家。
夜深人静时,几座宅院的灯都早早地暗了下来。
唯有主宅的楼上还有一间房亮着灯。
贺嘉洗漱完却没有上床睡觉。
少年擦了擦湿漉的头发,将发丝上的水滴一同擦干,但仍有少许顺着发间往下滴落,自线条分明的脊背顺着滑进包裹在浴巾之下的肌肤。
贺嘉坐在书桌前,久久无法忘怀。
他手里拿着一张相片,是宋颂临时搬进贺家后,他缠着她非要拍的,
照片里,少女脸颊绯红,乖乖地站在花园中,身侧满是剑兰花束,将她团团包围,仿佛簇拥着她一般,衬得人比花娇。
而他似乎也笑得比从前肆意开怀,没有看镜头,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他记得,拍完这张相片后,宋颂便赶紧将那些剑兰花都搬了回去。
他打趣她,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怎么用剑兰和他表白的?
小姑娘一时语塞,脸红得不行。
最后恼羞成怒,气得拿花打他。
想到那时的场景,贺嘉咧开唇笑了。
但他……却做错了一件事。
那天夜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蓄着胡子长胡子,头发花白,长相却略显年轻的男人站在他对面。
那男人告诉他,他知道他现在正为情所困,也知道他苦恼于无法和心爱之人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那时,男人一边摸着他的长胡子,一边高深莫测道:“我这里有个法子可以帮到你,等你醒来时,去看你床头的锦囊,将里头的药丸给她吃下。”
“三天之后,她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什么才是正常?
像普通的Omega一样,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吗?
不管两人是否相爱,她都只能成为Alpha的所有物,永远只能依附在Alpha的身侧。
贺嘉还没问出口,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醒来后,他竟然真的在床边看到了一个紫色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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