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嘴角一挑,语气尖锐:“你说谎!黄妈现在还在警察局呢。”

陆琼七回道:“不止碎碗,还有碎花瓶哦。”

这时,陆丰恺听到女儿承认,面色铁青:“你真的干了这种事,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到头来,给她一个小畜生的名号。

人有时候还不如畜生,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陆风萍蹲在亲哥哥陆丰恺的轮椅前,用手抚着他的胸口,柔声安慰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陆琼七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赤裸裸的嘲讽和蔑视。

“你不问黄妈做了什么,就直接给我定了罪吗?怎么,是不是被枕头风吹歪了脑仁,连思考都不会了。”

陆丰恺怒火攻心,声音如同雷霆。

“你还敢狡辩!来人,取家法来!”

陆风萍眼神中流露出关切,隐约有一丝得意:“恺哥,你不要动怒,你的身体不好,这种小事还是由我来处理吧,我知道轻重的,外边天冷,你先回去休息。”

陆丰恺不愿意再看一眼陆琼七,他闭了闭眼,算是默认了陆风萍的话。

等到他的轮椅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佣人把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呈上来,陆风萍拿在手里,古铜色的竹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家训。

戒尺现,血必见。

她一步一步靠近陆琼七,笑容不达眼底。

“姑母也是母,我今天就代表你的父亲,还有你那生而未养你的母亲,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秦诗就差在旁边拊掌叫好,她要求道:“你赶紧去警察局销案,把黄妈放出来,给她赔礼道歉,不然你今天可就要吃苦了。”

陆琼七的表情反而更轻松了,她看着陆风萍旗袍上的那朵菟丝花。

在陆家,陆风萍就是攀附在陆丰恺这颗大树上的菟丝花。

至于用哪种手段攀附的……

陆琼七反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吗?姑姑,你还记得,你和陆丰恺一样姓陆,留着相同的血吗?”

陆风萍听懂了她的话,她看着陆琼七那张和她母亲有五分相似的脸,心头的那股恨意又滋生出来。

若不是乔宛如,她怎么会嫁给秦颂,怎么会毁了自己。

她厉声道:“长辈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

陆琼七笑容逐渐扩大,激怒了陆风萍,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

感受到了这母女俩对她强烈的恶意,陆琼七深吸一口浊气,身体开始涌动着力量,她觉得很舒爽。

作为上古凶兽,吸收恶意,才会滋养她的身体,让她尽快恢复灵力。

随着陆风萍越走越近,她暗自运气,将力道集中在手指尖上。

敢打她的人,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陆风萍高高举起戒尺,陆琼七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啪地一声。

戒尺没有落在陆琼七身上。

她的眼里闪过诧异,她还没来得及出手.......

因为有人比她动作还快,先护住了她。

来人怒气昭昭,声音森寒。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陆家动手打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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