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癞子整日昏昏沉沉的,联系不上月洁仿佛他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眼睛里也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他本来就不能在白天里自由的行走,如今在黑夜里还要面对这种黑暗,他很害怕,那种煎熬在慢慢地折磨着他。
能得知对方最近的消息也是网上传的她做志愿者的照片,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只能看见眼睛,整个个人虽然很臃肿,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是多么的漂亮。
由于睡不好他也很少做梦也就梦不到对方,就连在梦里相见都成了奢侈,这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没法过了,他这才体会到爱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
他已经好几天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躺着了,白天也睡,晚上也躺,还好没有人打扰到他,近日新搬的地方还比较安全,日常把大门一锁就完事了。
这一天一兰来了,她们公司捐献了一批医疗物资给当地,也顺道过来看看癞子,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没办法招待对方,而且这个地方还不如开发区那片废墟开阔,搬走时为了抹去他在这里的痕迹,他把所有能带走都带走了,带不走的都扔进了一个废弃的旱厕,可是垃圾太多了,他根本清理不完,索性该咋地咋地吧。
这个地方他待了一个多月了,说实话还有点不舍,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也迟早有人会发现这里某间房子满地的狼藉,还有几个屋子都是他留下的屎尿,他已经告诉郭策不要去那里了,自己已经搬走了,并且不要再联系了,他不得不这样做。
两个人的见面约在了凌晨,在健身公园的小屋附近见了面,最近晚上偶尔会有人跑步,偶尔有一对情人约会,但是夜晚终归是安全的,一兰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好像有点心事,他带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进了小屋,因为她对这个井很是好奇一定要来看看。
“这就是你说的小屋,为了那个井而盖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简陋的小屋,似乎有点失望,因为这并没有什么特别,比公共厕所大不了多少,最主要的是没有什么神秘的色彩出现,很普通很简陋。
打开另一个屋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地上爬着不少潮虫,房顶也是好几个蜘蛛网,让人忍不住不敢靠近,井盖还是老样子,这就是普通的井盖还是老式的,现在都更新换代了都是水泥板的了,而且上面都锈迹斑斑的,似乎河道管理人员都忘了这里有一口自来水阀门井需要维修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奇的井,你穿越过来的那个?小霞和孩子跳进去的那个井吗?”一兰带着疑问,这有点太不像了。
这句话倒让他有点诧异了因为他并没有跟对方说过小霞的事情,不过想想应该是月洁说的,即使不是月洁说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网上已经传的很详细了,现在的他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甚至祖宗十八代的事都扒出来了。
网上的大神早就扒出了小霞的一些资料,甚至连孩子的出生证明和照片都发了出来,甚至还有早年间两个人在饭店打工刚认识的一些故事,不过还好这些大神没有人知道小霞带着孩子去了哪里,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井的事。
癞子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都是我的责任,我......。”
“我的哥啊你真是个情种啊,这网上可说了,跟你有染的女人可不少啊,城里有村里也有,甚至北京还有,你可是当代韦小宝啊。”一兰有点小气愤的说道,她指的村里的女人当然是田英,不过网上的人并没有过度的去人肉对方,首先她是个寡妇,孤儿寡母的已经很难了,而且她也是个善良的农村女人,这样的女人并没有大富大贵而是依旧老样子,所以反而更多人去同情她。
而一兰说的北京自然是指的小蜜蜂,这段情史其实很隐蔽,但是也被扒出来了,不过只是稍稍带过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充其量就是一夜情的性质,所以人们也只是将信将疑的。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男人,但是此刻我爱的人是月洁,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说的很真切。
“宁可相信天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的嘴,虽然这句话有道理,不过自从你和月洁交往后我还是有点相信你的,说到月洁眼下她估计会有些麻烦啊。”
刚说完一兰就拿手要去掀开井盖子,癞子顺手帮着她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水管的阀门由于很长时间没有维修有点漏水,滴滴答答的。
“月洁怎么样了?你快跟我说说?”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双方这一对视一兰甚至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有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她准备看井里有什么的,此时甚至有点慌乱了不知道该看哪里。
“一个省厅的朋友说的,可能警察会去询问她,毕竟现在舆论发酵的如此厉害,你也没有落网,而且有了照片,这就相当于线索呀,必要的时候还要查月洁的聊天记录,不过那边还是封城状态,要形成联动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俩是手机号联系还是其他的?”
“都有,不过平时并不敢多聊,每天就那么一会,聊完的记录我都删了。”
“哎我的哥,还以为你多聪明,删除没有用的,警察会找人恢复的,只要一恢复月洁的聊天记录不就露馅了。”一兰显得有些忧虑。
癞子也懂得里面的利害,但是他平时忽略了这一点,如果警察恢复了她的聊天记录自然就知道了月洁在撒谎,最重要的是对方会陷入麻烦,这属于知法犯法可能还会面临刑期的问题,而且他不止跟月洁联系过,还有田英和郭策,还有眼前的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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