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的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穿着防护服一穿就是一天,有的人甚至要戴尿不湿,因为一穿上不能随时随地脱,也来不及去专门的房间脱,而等脱下的那一刻浑身汗流浃背,皮肤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连自己都觉得心疼,尤其是口罩勒的脸上的印子久久不能去除。

口罩是除了吃饭和睡觉以外全程要戴的,甚至被隔离的人睡觉都要求戴,真是有点过度害怕了。

月洁起初有点难受,但是过了一两天逐渐的就适应了,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她能扛得住,也能顶得住。

她每天忙的和癞子说话的时候都少了,只有回到宿舍才能聊几句,平时两个人也不敢视频了,因为她的宿舍有两个人,如果被发现了就麻烦了,月洁实在太累了,但是累并快乐着。

每天虽然忙碌,但是忙是快乐的,尤其是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那是一种幸福,月洁和各地来援助的志愿者携手并肩,就像是战友一样,中途虽然会有人倒下,但是倒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站起来,她似乎免疫了,她已经换了三个舍友了,她一点事也没有。

癞子做梦都想和月洁一块去做这些有意义和正能量的事,可是他注定是被这个社会所不承认的,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想去发挥自己的作用和价值,而不是在砖硕瓦砾里苟且的活着,想到月洁的辛苦,他心里就一阵阵的苦涩,如果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几天,他也愿意帮助月洁一起分担她的辛苦,在忙碌中死去。

有时候做梦他经常梦到和月洁去做公益的事情,可是梦醒后天黑了,阴沉的反而是他的内心,现在的他无法面对阳光,只能在黑暗中苟活,他实在不想这样。

现在全国各地人都在捐款,他也想捐,可惜他也只能想想罢了,公司目前他不能指挥了,要不然以公司名义捐款也是可以的,做点好事不难,难的是不配做好事。

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到处的转悠,最远的时候竟然走了将近十公里,他的生活已经黑白颠倒了,他边走边观察,多数时候都能够看到很多没有睡觉的家庭,或许就是愁的没办法睡,这些人多数是开门市的小老板,做的生意不大但是耗不起,每天的房租照交不误,他们都快疯了,但是没办法。

别看这些人困在家里但是至少比癞子自由,虽然此刻他在四处的流浪,很多小区站岗的人员也在棚子里睡大觉,大街上没有人那种感觉就像末日似的,他还遇到几个偷跑出来约会的年轻人,甚至一度都碰面了,双方互相看了看各自都走了。

封城的第十五天,他晚上出去转的时候发现了一辆山地车,完好无损可以骑,他如获至宝开心的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

癞子已经上火好多天了,整个人也是愁眉不展的,记不清多少天不洗澡和刮胡子了,整个人蓬头垢面的,而且精神也有点萎靡,这样的情况就是摘了口罩不见得有人能认出来是谁。

他像个开心的孩子似骑着车子到处的转,有了这个车子去哪里都方便了,他发现凌晨的时候路上基本上不会有人,就连市里面大道上警察也懒得巡逻,骑在末世的路上他是放松的,是自由的,甚至想吼一句发泄一下。

他围着开发区转悠一圈,这边离高速路口很近,那里灯火通明但是也静的可怕,你能想象高速路上竟然一辆车也没有的场景吗?

到路过一段路倒发现不少流浪猫,在大街上乱跑,各个饿得瘦骨嶙峋,癞子真想喂喂他们,可是他目前都强活呢。

晚上转悠到凌晨四点左右,然后他准时回去休息,白天没别的事就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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