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
他坐了下来,一边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南鸢垂下眸子,掩盖住了眼底一闪即逝的光芒。
靠得太近了。
他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端,让她无法忽视。
南鸢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子中有些许暖流划过,她偏过脸,不愿让顾景珩察觉到她此时的异常。
顾景珩自然是注意到了南鸢的不对劲,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佩戴的香囊,唇角微勾。
“怎么了,乖乖?”顾景珩故意贴在南鸢耳边轻声道,说完还在她颈侧吹了一口热气。
南鸢浑身一僵,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
“……没事。”南鸢咬了咬牙,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回答道。
可,越是压抑,越是难以自拔。
她的脸已经变成了一片绯红色,而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也渐渐染上了迷离之色。
“难受?”顾景珩突然起了坏心思。
可还没等他实施,唇上便贴上来两瓣柔软的东西,带着属于她特有的甜蜜和馨香。
南鸢的舌头钻入他的嘴里,在里面翻搅着,像一只调皮的小鹿。
她的吻技很拙劣,甚至带着几分笨拙,但这丝毫不影响顾景珩对她的感官。
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欲望。
他的手掌顺势扣住南鸢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般……”主动?
是情蛊的原因吧?
顾景珩突然有些不满这情蛊了,他全身心地爱着南鸢,可南鸢对他的却只是一些情欲。
突然有些烦躁。
“啪嗒——”
不知怎的,脸颊上一片濡湿。
抬眼一看,她哭了。
“哭什么?”顾景珩压下心中的烦躁,细心地为她拭去泪珠,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和关切。
“我好疼,板子打在身上,很疼……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哥哥的手指也断了,再差一步……我就死了……”南鸢抽泣着说道,她的手还死死地揪着顾景珩胸前的衣服。
听着这话,顾景珩的心脏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保证道:“孤会给你出气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个月前的那次,不过是个开始。
再有半年时间,他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
再委屈,再委屈半年。
“什么时候?现在不行吗?”南鸢仰头问道。
她讨厌楚云霓,讨厌楚家所有的人,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她的性命。
他们活一天,她就一日不得安眠。
顾景珩没说话,但这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行。
“……好。”南鸢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趴在他的膝上。
她说句疼,他会替她出气吗?会做一些可能耽误他计划的事情吗?
不会的。
早就知道,但还是不死心。
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失望。
顾景珩敏锐地察觉到南鸢的情绪不对劲,他不明白南鸢为什么一直问些傻问题。
她一向聪明,也知道自己的谋算,可却时常期待一些现在办不到的事情。
也不是办不到,只是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钻这个牛角尖?
顾景珩叹息一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乖乖,很快了,孤知道你讨厌他们,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孤把他们的爪牙都拔了,送到你面前,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好不好?”
南鸢眨了眨眼,隐下眸底的情绪,他乐得哄,她就该笑。
她扬起头,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点点头,道:“好,那我等你消息。”
南鸢的小脸红彤彤的,就连眼神都带着水光,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顾景珩喉结滚了滚,强忍着自己体内的欲望,把南鸢搂在怀里,低头亲昵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
现在还不行,伤还没有养好。
可是他能忍,南鸢却忍不了了。
身子难受极了,叫嚣着。
“难受?”
顾景珩察觉到了南鸢的异常,这情蛊,日后还是不带得好。
至少,在南鸢伤好之前,不能再带了。
南鸢没说话,她怕她一张口就是难耐的呻、吟,会被他笑话。
她极力忍耐着,可心,还是跳得厉害,身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热,又酥又麻……
瞧着南鸢的模样,顾景珩轻笑了一声,手探向了她的裙摆,轻捏着。
南鸢刚想说话,便被他堵住了嘴巴。
“别出声,帮你舒缓一下。”
南鸢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偷情还是什么?
他没说,她也没问,也不想费心去想,就这样吧。
南鸢闭上眼睛,由着他用手、用唇舌帮自己舒缓。
……
将军府。
楚衍之看着自己断掉的左手,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和懊悔。
他怎么都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直接让人砍断了他的左手。
“太子殿下到!”
楚衍之听到这声音,冷笑了一声。
怎么?
砍断了他一只手,还不行?
还要来做什么?
顾景珩进门的时候,便是冲天的酒气,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随后隐藏下自己的情绪,亲切的走上前去。
“衍之,身体怎么样了?”
楚衍之硬着头皮没有起身,看着顾景珩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跟自己说话,他心里越加恼火,可是却又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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