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达占东塞还是松赞干布的弟子。李承乾面见了这个吐蕃人,询问道:“赞普可还活着?”

达占东塞穿着唐人的朝服,行礼道:“赞普一切都好。”

“你是吐蕃内部利益集体推举出来的人,你与朕的话语代表着大唐与吐蕃的意思?”

达占东塞朗声道:“天可汗,我们的赞普说过,唐人的孩子与吐蕃的孩子在一起宣誓之后,我们的命就是连在一起的。”

李承乾笑道:“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达占东塞又道:“吐蕃可以出兵,帮助大唐平定南诏之乱。”

“不必了,这件事礼部会安排的。”

“喏。”

李承乾笑着道:“你任职礼部侍郎,可以在礼部走动,并且往后大唐与吐蕃之间的往来事宜,礼部都会先与你联系。”

达占东塞再一次行礼。

又问了这个吐蕃大臣有关松赞干布的近况,等他告退离开之后,李承乾才拿起松赞干布的书信看着。

新殿内安静了片刻,有内侍脚步匆匆来禀报:“陛下,上官中丞来了。”

李承乾收起书信,颔首示意将人请进来。

平日里,这位御史中丞都会陪在太子身边,少有主动来求见。

李承乾抬眼见到他,笑着问道:“你近来的气色,怎么差了?”

上官仪忙先是行礼,而后有些困惑。

李承乾又道:“朕听说你近来吃不好,睡不好。”

“臣……”上官仪叹息一声道:“臣近来察觉婉儿与太子殿下走得近,臣担心孙女言语有失,闯祸。”

李承乾又道:“朕倒是还听说,鹊儿与你孙女相处得也很不错?”

上官仪再一次行礼道:“臣不敢攀附公主殿下。”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

听着陛下的话语,上官仪也只能勉强一笑,正是因当初孙女还小,才不在意,现在孙女一年比一年大了,每当看见孙女与太子走得近,这才会更加担忧。

可这种事上官仪又不可能明说,更不可能直说让太子不要与自家的孙女走得太近。

如今,再看陛下似乎很乐意见到此事,这让上官仪更加忐忑不安。

在国事上,上官仪可以确信陛下的公允。

可唯独在孙女与太子的事上,他上官仪惴惴不安,再者说太子正值年少,而自己的孙女正值懵懂的年纪。

李承乾笑着道:“今天太子去做什么了?”

听陛下这么一问,上官仪忙回道:“下了早朝之后,太子就去城外踏春了,还有臣的孙女。”

李承乾道:“朕还听说鹊儿也跟着去了?”

皇帝的儿子虽说不是洪水猛兽,但也不是寻常人家,上官仪闭目回道:“臣这就去照看太子殿下。”

“今天就不必了,你与朕去钓鱼,朕平日里也很忙。”

很忙,要去钓鱼?

这些话一过耳朵,上官仪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回应道:“喏。”

乾庆十五年,朝中国事依旧稳定,陛下登基已有十五年,朝中的新面孔越来越多,就在南诏争论之后,吏部侍郎张玄素也告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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