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萌不会听见,她也不需要那个回答了。

有人新婚燕尔,有人悔恨当初。

“我愿意。”26岁的付萌,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赵哲转身离开。

就这样远远看她一眼,看看穿上婚纱的她该有多美!

可惜,他们这两条原本不相交两条线最终还是归于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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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皓封悦番外篇

“悦悦,我来看你了。”

靳皓蹲下,眷恋地抚上墓碑。

墓碑上女孩笑得很甜,也很年轻。

墓碑对面的靳皓却已经老了。

二十六岁,他却已经生出了白发。

“最近思思很听话,今天我把她送到爸妈那去了,你总说我小心眼,我今天就小心眼一次。”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说了,是啊,我真讨厌!”

“我真讨厌……”

“你也讨厌。”

“你最讨厌!”

“说好了,一辈子被我管着,还没到一辈子,你就嫌我烦了吗?”

“封悦,你真笨。”

“你小时候表白的那个男孩也喜欢你,但我威胁他拒绝你;你的情书都一样是我告诉他们的,我就是要坏你的事;十四岁你收到的那个匿名情书,是我写的,我当时就想,先预定下,但你笨死了,还以为是别人给错了——”

“十五岁,你说不想办往常的生日宴了,想去海边玩,我告诉爸妈,我们两家在海边给你过的生日宴会;十六岁,你当着全校人面前说喜欢我,笨丫头,你总是那么花心,谁知道你是不是消遣我的,我拉你走,让你想清楚再说,但我真的很高兴,高兴到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走路都轻飘飘的;你十七岁,我十八岁,我还想再等一年,生日那天,你问我要不要和你和你在一起,要不要和美丽可爱的封悦小公主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了,当时我只点了头——”

“现在,封悦,我要,我说,我要,我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脊梁掩面痛哭。

我太想你了,悦悦,想得我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疼。

“再等等我,悦悦,等我来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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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珩篇

年少有为、矜贵有礼,是江氏集团总裁江初珩的标签。

外界一直对他的私生活十分感兴趣,可他们什么料也挖不出。

后来的一次采访——

记者:“江总,外界传闻您即将新婚,这消息是真的吗?”

“假的。”

“不论出席任何活动,您总是佩戴这串手珠,那它对您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对,是我未婚妻送的。”

“未婚妻?”

“什么?江氏集团总裁未婚妻?”

“谁啊,一点消息没爆出来啊!”

是谁?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全场闪光灯下,江初珩手指轻轻摩擦手珠,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深情。

晚晚,我知道,你想自由自在地离开,没有任何枷锁、没有任何束缚,我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

但我实在是自私,哪怕留个私名给我,我保证,不叫他人知道,就我,仅我。

那年,你说你想滑雪,我在挪威为你建了一座滑雪场;家里新安了一个秋千架,很漂亮,是你最喜欢的样子;胖福长大了,最近老在花园里扑腾玩,压坏了好些我种的花。

我再没回北城,也没去宁溪。

我依旧想你。

因果相续,下辈子,爱我一次行吗?

你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小时候的,记得吗?说好了,就这个了,不许食言。

没关系,不爱我也没关系,我还是爱你。

从儿时青梅竹马到江初珩垂垂老矣的六十三岁,他守了她一辈子。

“我就是非你不可,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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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篇

“杳杳,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这里的馄饨一点也不好吃,面皮不劲道,馅料又咸又怪,我说了不加葱花老板还是加了,还加了好多,挑也挑不完。”

“糖葫芦也好难吃,又酸又涩,和在宁溪的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去,我想回宁溪。”

“我以为,就算离开很久,我们依旧会有很多关联,可不是的,一点关联都没有了,我和他真的一个相交点都找不到了!”

江杳轻轻拍打女孩背部,无声地安慰。

该怎样让一个执念很深的人释怀呢?是时间吗?

她想,或许,唯一有可能做到的,或许只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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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风儿轻吹,2018年那个夏天早已远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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