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09年春,卡珊卓斯集中了中亚军区的主力包括1500圣骑兵、5000草原弓骑兵、3000草原枪骑兵、3000帕提亚弓骑兵、2000帕提亚贵族骑兵、3000巴克特里亚重骑兵、2000阿拉伯骆驼骑兵,2000赫卡尼亚骑兵、3000伙友步兵、6000方阵枪兵、1200阿格瑞安标枪兵、5000索格底亚那步兵、5000长弓手、5000复合弓手和1500投石兵,总计人,民兵人,辎重无数。

雅克沙提斯河一直向北流到居鲁士城,这里是曾经的波斯人往北到达的最远地方了,行军中的一天卡珊卓斯来到了这里,在河岸上扎了营。

河的对岸,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马萨格泰骑兵,他们大叫着手里比画着,并且向河对岸射箭。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出现了:这是个身材魁梧、胡子又浓又黑的男人,他的长发盘在头上,外面包了一块红布。穿着一件长袖长袍,相同颜色的布裤子,腰间系着有金片的腰带。胸前有鳞片状胸甲保护,小腿上是希腊式的护腿甲。腰带上别着一把剑,弓斜背在肩上,箭袋绑在马鞍子上。所有马匹都带着压花金属的头套,上面镶着奇妙的金片装饰,头套被固定在一片皮革做的宽带子上,这个带子套在马脖子上,保护着马。

“他们说什么?”卡珊卓斯问起了他的翻译。

“他们说:”能听懂他们语言的奥克萨特莱斯说,“你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你得给他们留下赋税钱,然后赶紧滚开。他们说要一百塔兰托的白银。”

卡珊卓斯被激怒了,他打马冲到河边,不顾对方射出的雨点般的箭,大喊:“我不怕你们!我要过河去,你们走到哪里我追到哪里,哪怕一直到北边大海的岸边!”身边的侍卫赶紧冲过去竭力用盾牌保护他。

“你觉得他们听懂了吗?”斯塔桑诺讽刺的语言问道。

“可能没有。”卡珊卓斯回答,“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

卡珊卓斯马上让人把所有的弩炮都搬到河岸上,不停地发射。卡珊卓斯在河边把二十门弩炮摆成两排开始射击,一排齐发完了,另一排接着发。这样不断地射击,令对方的士气受到很大打击。

每一击都击中五到八个敌人,其他的都吓得落荒而逃,他们上次见到这种武器大概还是二十年前。这时,卡珊卓斯让人先测量了下水深,然后让卡山德里亚的阿里斯托布鲁开始像在征印度时那样把木筏放在装满干草和稻谷壳的皮囊上,然后让阿格瑞安人先行渡河建立桥头堡,用铁柱钉入河岸边的泥土里,接着用多根绳索在河的两岸拴住铁柱。然后在河中进行打桩,在把每个木桩用绳索与作为主干的绳索相连接,最后把开满小洞的木板铺在绳索上,用细绳穿过小洞与大绳索相连,最后建成了宽5米左右的桥梁。

下午,士兵已经大部分过了河,现在马上要渡河的是圣骑兵、米底骑兵、赫卡尼亚骑兵和巴克特里亚组成的波斯骑兵。少数几个当地土着人站在河堤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一队绵长的战马和骑兵的队伍在平原上盘旋弯曲,大军行走着,麦田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突然,成千上万的骑兵出现在几里外的地平线上,他们并排一齐朝这边前进。

“是斯基骑兵!”一个斥候大喊道:“快向大军示警!”

号声响了,沉闷的号角声传播范围比尖锐的声音传得远,这是因为在人耳能分辨的频率范围内,一般频率低能量大,而低沉的声音频率低,能量较大,声音发散得比较慢,所以传得比较远。

“我们怎么办?”手下问道。

卡珊卓斯还未发话,和亚历山大大帝一同战斗过的波斯贵族奥克萨特莱斯走到前面说道:“我和先帝一起在奥克苏斯河和马萨格泰人打过仗,我还记得,如果你离开自己的大本营太远而进人了他们的领上情况会变得非常危险,居鲁士大帝当年就是这样被对方猎杀了的。”

他指着身穿闪闪发光的金属盔甲的马萨格泰士兵继续说:“他们就像鱼儿在大海里一样在这片漫无边际的草原上活动,他们在一千斯塔狄亚的空间内不看一棵树、不看一间房子都能准确辨别方向。现在你看他们和你正面交火,但他们进攻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我们刚一开始动,他们就开始围着我们绕圆圈跑,但绝对不靠近我们小于一箭射程的距离,然后他们就朝我们射箭或扔标枪。这样的结果是我们许多士兵受伤或战死,即使我们盔甲比较厚实,光受伤就足够让他们失去作战能力了。”

“进攻引起反击,但他们不和你正面交手,他们假装逃跑引你跑得更远,然后他们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然后又开始围着你跑,冲你射大量的箭,直到把你折腾得筋疲力尽,这个时候他们才发动正面进攻,打死那些还在战斗的人。所有人都死了之后他们就来剥光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砍掉他们的头颅,当作战利品,或者是将死人剥了,用敌人的头发装饰他们的枪杆和斧柄。”

“这习惯倒挺有意思。”阿卜杜拉用手在头发上摸了一下评价说。

卡珊卓斯环顾四周,看见远处众人正在建立营地准备过夜,不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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