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稳住身子后,顶着苍白如纸的脸色图极力解释。

可越是解释,就越发让人觉得戚月是个不孝之女。

林萧泽将林母护在身后,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用力一挥,一堆指责戚月是恶女的罪证应声落地。

“本来我还认为你只是性格有些骄纵跋扈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如蛇蝎!这可是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母亲!”

戚月瞥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上面无非是控诉她忘恩负义,害得养父家破人亡之类的话。

她咬紧嘴唇忍着钻心剧痛,艰难地撑起身子,倚在冰冷的石桌上。

“既然都查到了李家,为何不查查他的为人呢?”

林萧泽顿了顿,但紧接着又开始质问?

“李家就算了,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到底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妹妹,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没有!”

她猛地抬起头,无畏地与林萧泽对视着,眼里没有丝毫惧意。

“我戚月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如果事情真是我做的,我又何必否认?”

“刚才我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哼,那只能说明你的内心肮脏不堪,所以看什么都是污浊丑陋的!”

“你......”林萧泽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旁的林母忙拉住林萧泽,焦急地解释。

“阿泽啊!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是娘不小心差点摔倒,月月想要扶我的……”

“母亲,您不用替她开脱,她当初抢走,本就是意外怨不得别人,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的城府极深、心机颇多。”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近期过于劳累,戚月只觉浑身无力,周遭景致也开始天旋地转。

林萧泽的手即将靠近她的颈项时,终是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本王记得七月说过,莫要再来乱认亲!”

一颗石子击中林萧泽的腿,他只得单膝跪地,停在二人面前。

迟来的姜予安接住昏昏欲睡的戚月,将其抱起、护在怀中。

看向林萧泽时,那双眼仿佛覆上一层寒冰。

“你若再来招惹七月,就算是林楚樾前来,本王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将军府!”

“姜别辞!”

林萧泽强忍着膝盖处的不适,从地上站起,他的眼神落在了姜予安身上,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眼前这人,怎会突然就恢复如初,就像之前所受的重伤从未发生过一般。

若是换成已经痊愈的姜别辞,或许真有可能让将军府再度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毕竟,年少时期的姜别辞能救将军府出地狱,那么也能让其再度坠入黑暗。

"你可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你对她又了解多少呢?”

然而,姜予安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这很重要吗?”

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抱起戚月,转身朝着风亭外走去。

隔着屏风,只听他的吩咐声:“绿芽,你去柳树巷把程大夫请来。”

然后,转头看向刚回来的两人,命令道:

“红袖、朱武,送客!

从今往后,再有林家人胆敢踏上门槛一步,不必客气,直接给打出去!”

“遵命!”

三人异口同声,随后便各自行动起来。

绿芽匆匆忙忙地跑去找程大夫,而红袖和朱武则撤掉屏风,让出道路。

“林夫人,林大公子,请回吧!”

“哼!”林萧泽冷嗤一声拂袖而去。

林母担忧的地朝戚月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跟上了林萧泽。

姜予安一路抱着戚月进了内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伸手剥开她的发丝,去检查伤势。

见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从不知道曾经的好友已经被腐蚀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郡王,程大夫来了,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绿芽带着气喘吁吁的程大夫,边抱怨边向屋内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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