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刚刚已经完整地体验过了一个流程。
粤安心下都只能暗暗叹口气:谁叫这位如烟姑娘这样没眼色,以为自己有几分美貌,便能在三爷眼中地位不同了么?真可惜,三爷从不将任何美色放在眼里。
除了……
如烟的嚎哭终于停了下来,云晏的笛声便也停了。
他转头乜斜了已经瘫在椅子上的如烟一眼,“今日不过是开始。爷的法子还多着,不过爷劝你,试了这一样就够了,别再往下试了。”
如烟哀哀摇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晏点头,“送如烟回去,好好养着。两日之内必须养好。”
粤安施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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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废弃院落里,来自地下的惨叫声,地上的人半分也不知晓。
云晏夜深才回府,进“止水堂”便看见南北两铺炕上都铺开了被褥,春芽和绿痕一边一个。
云毓都怔了一下,立在隔扇门前,一时不便进来。
还是绿痕先起身迎上前来,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解云毓的罩袍。
“家主在宫里用过了晚饭不曾?厨房的灶火压着呢,还没熄,就等家主回来呢。若家主还没用饭,我这就叫他们挑开火,给家主预备饭菜。”
云毓却摇头:“不用了,时辰也不早了。”
春芽也起身立在炕边,歪着头盯着绿痕在云毓身上自由游走的那只手。
她什么都没说,云毓却都瞧见了,白皙的颧骨上不觉染上一抹尴尬的红。
他下意识向旁边退开一步,自己伸手拉回罩袍,避开绿痕的手:“我自己来吧。”
绿痕愣住。家主从小到大,这些换衣裳的事都是她伺候的。两人早已熟稔得忘了羞涩这回事,可是今儿家主这是……?
绿痕便也猛地意识到今日房中是多了个春芽在畔。
她迅速回头看向春芽,春芽却早一步先垂下头去,别开了视线。
云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赶紧抬步进了内室。
内间的门纱上映出云毓清癯的身影。
春芽歪头看绿痕一眼,便自己走到隔扇门边去:“家主,奴婢求见。”
云毓微微顿了下,仿佛有些挣扎,不过随即便平静下来。
“进。”
春芽推门进内,随后将门扇在背后关严。
云毓躲开她的凝视,微微皱眉,“有事?”
春芽在他面前软软跪倒下去:“奴婢是来向家主请罪的。奴婢未曾问过家主,便擅自搬了铺盖过来……家主责罚奴婢吧。”
云毓长眉微蹙:“你为何……?”
春芽轻轻咬住嘴唇:“因为阖府上下都已经知道奴婢是家主的通房丫鬟了,那奴婢又岂有还住在外面的道理?王妃娘娘若知道了,定然不允;便是府里丫鬟婆子的知道了,怕是也要嚼家主的舌根子不是?”
春芽膝行过来,伸出小手轻轻扯住云毓的袍摆。
像是柔软的春藤,终于攀附住了树干,便柔韧地缠紧,不肯松脱。
“奴婢之所以不先问过家主就擅自行动,是因为奴婢知道,家主不会答应的……”
她说着红了眼圈儿:“必定是奴婢不够好,才叫家主这般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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