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小心翼翼地握住,找到脉线,屏息凝神,一会,眉心舒展,高兴欢欣地禀告出来,“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娘娘已经怀孕三个余月。”
太医这话一出,整个殿里的人,皆出现了不同的反应。
除了紫莹和冷花柏,其他宫奴无比激动和欢喜,他们的主子又怀孕了,这代表着,皇上说不定又会像以前那样宠爱主子,他们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可怜又善良的主子,不用再为主子伤心和难过。
蓝耀也是惊喜交加,不过,喜悦的眼眸似乎隐隐涌动着一股担忧。
纯一则满眼不屑和轻蔑,先前那股幸灾乐祸的神色,仍旧存在。
最大的反应,当属古骁,他本就深沉的俊颜,此刻更是冰冷如霜覆盖,眸光像是锋利无比的箭,颇有穿破冷花柏的肚子、当场刺死那野种之意。
尽管不屑她,但得知她和易天苟且,还珠胎暗结,怀了孽种,他便难以克制的愤怒,很明显,自己是在妒忌,妒忌得疯狂,自己恨不得……
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他迅速冲到冷花柏的面前,手臂一抬,电光火石之间,用力极大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冷花柏的脸上。
把冷花柏打得天旋地转,娇弱的身体禁不住袭击,随着他的掌风连续转了好几个圈,然后直直地朝地面栽去。
紫莹眼疾手快,第一个冲过去,扶住冷花柏,先是急切询问冷花柏有没有事,抬眸瞪想古骁时,声带哭意痛斥出来,“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呢?为何一次比一次狠?娘娘已有身孕,您就算再狠心,难道不顾二小皇子的性命?”
“二小皇子?我呸!”古骁气火升天,怒声如雷,那骇人惊闻的神色,表明了他此刻是多么的愤怒和抓狂,他死死瞪着冷花柏,咬牙切齿地怒吼出,“你这该死贱人,把朕玩弄得团团转,还怀了野种,朕今天要是饶你,朕不姓古!”
他说什么?自己把他玩弄的团团转?自己怀的野种?除了他,还有谁敢碰自己!还有谁能够碰到自己!他说这话是何意?
冷花柏顾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支撑着站起身,叫紫莹扶她走近他,一步步地走近,直至与他只有咫尺之远。
她仰着头,因为刚才的挨打,她发鬓已经凌乱,脸庞已经红肿,唇角已经溢血,今天这一掌,比上次还大力和严重,除了身体各处的痛,小腹也在隐隐作痛,胎儿,一定有事,一定被伤及了。
不过,冷花柏没有理会,她睁着悲愤的双眼,定定瞪着他,想看清楚他,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古骁,刚才那句话是否由她所爱的的古骁口中发出。
结果,她得到了求证,方才的一切非幻觉,真的是他,那容貌,那嗓音,和以前如出一辙。
此刻,他还在继续命令着,暴怒的声音如雷贯耳,“陈太医,立刻给朕准备一碗打胎药,把这胎儿弄掉!”
屋里的人,几乎都震慑住。
冷花柏虚弱的身体,再打了一个踉跄,幸得紫莹及时稳住,她才不至于又跌倒。
“皇上,此事至关重大,不能当凭一面之词,请皇上查明真相再下定断!”蓝耀终于开口,颀长的身影缓步走来。
刚才他和古骁在议事,商议完毕后,忽然看到纯一,原来,古骁怀疑冷花柏是易天派来的奸细,于是叫纯一彻查,纯一给出的消息是,冷花柏和易天的确有染,还说冷花柏肚里的种,是易天的。
“什么一面之词?纯一我为皇上做事这么久,何时有过疏忽?我哪次汇报的消息不是千真万确?蓝大人,你可是和我纯一共事过的,我纯一的办事能力,你再清楚不过!”纯一也跟着做声,语气轻狂,略带不悦。
想不到,纯一是为此而来!
冷花柏总算明白,刚才纯一眼里那些不屑和轻蔑的神色。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这般陷害自己?不错,她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自己前阵子参与国事时,也对她了解不少,但,关于此事,她为何要扭曲事实?
“惠悦皇后和易天曾经多次接触,据我调查的就有:第一次,是龙舟赛那天,你原本被乱民围困,是易天把你救走,然后光天化日之下相抱拥吻;第二次,在琉璃阁,二楼南阁一个厢房,你和易天二度交换情报,且顺势做出苟且之事。第三次,三日前,在皇宫后山,你们再一次交换情报,再一次做出伤风败德之事!”纯一矛头开始转向冷花柏,枉口拔舌,数落出来。
冷花柏身体不由得再来一个趔趄,这次,是因为震惊。纯一她……怎知得如此清楚?莫非……她都见过,又或者……
紫莹继续扶稳冷花柏,满腔怒火,火眸开始瞪向纯一,为冷花柏辩驳出来,“不,你含血喷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娘娘只爱皇上,只是皇上的人?!”
纯一瞧了瞧紫莹,继续盯着冷花柏,轻蔑不屑的眼神多了一份冷笑,质问道,“怎样?我没说错吧?无话可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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