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不速之客,顾清菡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但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她已经大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只是令她困惑不解的是,此人为何要派人将自己抓到这里来?其真正目的究竟何在?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使得顾清菡愈发警惕起来。

对面领头看到顾清菡因为疼痛丝丝冒冷汗,人还坐在地上,整个人靠着墨羽的床,朝着身后的侍女喊道:还不去扶王后起来,让王后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顾清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配合着侍女的动作,艰难而缓慢地站起身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感到刺骨的疼痛,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朝着来时的床铺走去。

这段平日里只需短短几步就能到达的路程,此刻却变得异常漫长和遥远。她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然而,坚强的意志驱使着她继续前行。

侍女似乎察觉到了顾清菡的不适,但并没有给予更多的帮助,反而有些粗鲁地将她放在地上拖着走。这使得原本就剧痛难忍的双脚越发雪上加霜,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一般。尽管如此,顾清菡依旧紧咬嘴唇,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着这份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顾清菡坐下来,她回过头,目光投向刚才走过的道路,只见那上面残留着斑斑血迹,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接着,她又将视线移向对面,发现那几个人早已围坐在圆桌上,自顾自地交谈着,完全没有与她交流的打算。

而侍女则乖巧地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沏着茶水,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面对这种冷漠的氛围,顾清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但她仍然选择保持沉默,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

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要将顾清菡的身体撕裂一般。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冷汗涔涔,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渐渐地,这种痛感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感到无比疲倦。终于,顾清菡无力地靠在床边,紧闭双眼,试图通过休息来缓解痛苦。她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好一会儿,当顾清菡快要在这片宁静中沉沉睡去时,对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后受了伤,为什么没人禀报?也不赶紧去请太医!”说话之人语气急切,透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紧接着,那人快步走来,径直坐到了顾清菡身旁,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虚伪的关心与怜悯。而此时的顾清菡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伤痛带来的折磨。

不久后,太医匆匆赶来。在那人严厉目光的逼迫下,太医战战兢兢地为顾清菡重新处理了脚上的伤口,并更换了药物。完成治疗后,太医跪伏在地,向对方禀报情况:“启禀王上,如果这位姑娘……呃,王……”

说到最后,太医的声音变得迟疑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看到眼前盛怒中的王上,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启奏王上……王后娘娘她……”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盛怒中的王上狠狠地踹倒在地。

太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尽管身上传来阵阵剧痛,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滚带爬地迅速起身,然后俯身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王上,王后娘娘脚踝处的伤势颇为严重啊!微臣经过仔细诊断后发现,如果想要确保日后行走无碍,恐怕必须得静心卧床休养一段时间,让受伤的部位得到充分的恢复和调养;同时,日常饮食也需要特别注意,多食用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食材,并避免过度劳累,好生将养着双脚才行,否则一旦处理不当,恐会落下病根,影响日后正常行走啊!”

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王上的表情,心中暗自祈祷自己的建议能够得到采纳,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被叫作王上的男子听闻此言后,原本就紧皱着的眉头愈发紧蹙起来,他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高声喊道:“来人啊!立刻把这个无能的庸医给本王拖出去砍了!另外再去传一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前来替王后诊治,这厮竟敢口出狂言诅咒我们的王后,实在是罪该万死!”

顾清菡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场所谓的“下马威”闹剧,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南冥王,你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过了。你费尽心机派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我带来此处,究竟所为何事?有话不妨直说便是!收起你那些拐弯抹角的小伎俩,留着去对付别人吧。太医也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静养。我觉得他的诊断很合理,没必要再搞得血淋淋的。你只需说出你的要求即可。”

见到顾清菡主动开口替自己求饶,对面之人似乎颇为得意,仿佛抓住了顾清菡的把柄一般,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随后,他示意手下释放刚才那位太医,并再度开口说道:“既然王后对你的医术颇为满意,那么从今日起,你便专门负责为王后医治病症。倘若日后王后有任何闪失,你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谢罪吧!”语罢,那人又转头看向顾清菡,假惺惺地说道:“王后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您之前失忆遭歹徒掳走,本王如今可是特意将您解救回来的呢。”

顾清菡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但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只见她猛地撩起裙摆,动作粗鲁地扯下刚穿上不久的角袜,然后抬脚伸向王上面前。

王上显然没有预料到顾清菡会有如此举动,被她这副毫无顾忌的模样以及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脚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一边用手捂住鼻子,一边盯着那再次渗出血丝的伤口和圆环,疑惑地问:“王后,您这是何意?您的伤势尚未痊愈,理应静心调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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