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天亮后还要去家政市场洽谈合同,便委托罗姐照顾双双。我则起身准备回家洗漱,换身衣裳。

但这个决定,却被罗姐误解成争宠不成,心灰意冷。

第二天上午,我顶着熊猫眼坐在费总办公室。可能今天他心情好,又或是方案佳,爽快在合同上签字。

虽然合同期暂定一年,但我相信,续签时,健维依然有竞争力。

离开时,杜经理千恩万谢,但费总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电梯门合上前,听见他说:

“成小姐,谢谢你昨晚请我坐车。”

我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下行。原来出租车后座是费总,只怪当时心急,光线又暗,没有留意。

想起自己窘迫样子,心里满是懊悔和尴尬。

杜经理好奇费总说的车费是怎么回事,我随便找理由搪塞,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

晚上,手机收到来自陌生号码短信:

“成小姐,你请我坐车,我请你吃饭,如何?”

是费总。

作为销售,职业素养告诉我,甲方要求应该有求必应;作为母亲,使命告诉我,应该多留点时间陪陪孩子。

最终我还是去了。

费总大我六岁,他说这叫生肖契合,所以才选择健维合作。看不出来,资产亿计的老总,还有这癖好。

他很会活跃气氛,两人之间并没有陌生感,反而像多年未见的知己。

我说幼年故事,他就说创业历史;我感叹深圳现实,他吐槽客户难缠;我后悔当年没好好学习,只能从事基层工作,他遥想当初不懂爱情,错失心中的她。

至于双双,我没有提起,只说目前单身。

费总很开心,说好巧,他也没有伴侣。

“我单身是因为没人要,那你呢?”

“崇尚自由,绝不亲手给自己的爱情挖掘坟墓。”

这言论倒是新奇。

我故意逗他:

“难道你对女人过敏?”

“相反,我见一个爱一个。只要不是她,谁都一样。”

我很赞同,自从峰哥离开,心就一潭死水。

离开餐厅时,他试探问,晚上要不要一起过夜?

“我们?不熟吧?”

“各自想着思念之人,不就行了?”

我鬼使神差和他走进酒店。整晚,我叫他“峰哥”,他喊我“阿淼”。

第二天醒来时,他正在打理头发,漫不经心说:

“你很有趣,不如我们当个床伴?”

我“噗呲”一声笑了:

“堂堂费总,该不会连找小姐的钱都没吧?”

他很气愤我对这段关系的形容:

“这叫灵魂伴侣,不是卖淫嫖娼,别乱说!”

懒得废话,我穿好衣服出门,他在后面追着问:

“你还没说到底答不答应?”

是啊,我该答应吗?

自从怀孕,蔡总对我的兴趣大不如前,只是看在双双份上,定期往来;至于赵总,远在丽江,除非他主动出现,否则根本见不到人。

所以,我的人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被动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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