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围全国奥数竞赛半决赛名单公布,英澳有两位学生榜上有名。
其中,严邱学生如洋暂列第八,而周弘指导的魏杭,则是第四十名压线通过。
大家忙着恭喜严邱,老奚当众许诺,如能拿金牌,奖励50万。
至于周弘,被默认为陪跑,并无期待。
半决赛将在一个月后举行。
这段时间,咏玲忙的连轴转。一方面备考新闻学研究生,另一方面老奚不停给她派发任务,写各种公司宣传稿,自然顾不上照顾周弘。
严邱和咏玲倒是越走越近。
因为冷战,周弘赌气住在公司,除了上课,剩余时间统统窝在宿舍。公司同事常常撞见严邱和咏玲在隔壁街的茶餐厅吃饭,有说有笑,虽无亲密行为,但也让人颇多遐想。
我暗示周弘:
“哄女孩子可不能过夜,容易让人截胡。”
他眼神躲闪,态度消极,问起缘由,支支吾吾:
“香香,为什么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东西,又感觉无趣了呢?”
这问题我无法回答,就像当年峰哥对我说:
“香香,我不爱你了。”
公司为让严邱集中精力应对比赛,与其他家长沟通后,延缓部分课程,并单独留出一间教室,作为模拟赛场。
如洋的父母很给力,两人同为银行高层,不仅高价买全严邱时间,并且通过私人关系,获取国际奥数比赛真题,进行针对性训练。
反观周弘,老奚对他只是顺其自然,未多强求。
而魏杭父母,也只是在菜场卖水产的小贩,经济能力不允许增加费用,仍是一周四学时,不足如洋四分之一。
我问周弘,有信心吗?
他说学生基础不错,只是解体思路死板导致速度过慢,如能调整破题角度和演算方法,即可大大提高成绩。
咏玲似乎察觉周弘的疏离,开始频频留宿404,但两人关系并不融洽。夜晚即使有动静,稍瞬即逝,毫无激情。
周弘痛苦的和我说:
“每次抚摸到她身上的疤痕,都忍不住恶心。想到她曾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被蹂躏被折磨,根本提不起兴趣。”
“可那些都是因为你!”
“我知道,所以没有勇气提分手,人言可畏。”
看吧,男人就是善于遗忘且自私的动物。
半决赛在上海举行。
老奚建议周弘、严邱及学生和家长提前三天到上海适应气候,同时安排咏玲随行,负责撰写比赛日记。
但如洋父亲说家里事多,晚一天出发。周弘无奈,只能配合把机票延期。
严邱落地上海,第一时间更新朋友圈,是和咏玲的合影,再仔细一看,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周弘自然也能看见,气到不行,狠狠踢严邱停在公司楼下的车子撒气。
稍晚时,咏玲在公司内部群发出一篇图文并茂的文章,分享备战奥赛趣事。其中不乏合影和美食打卡,周弘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借口寻求安慰,赖在我房间里不肯走,反反复复念叨:
“这严弘有什么好的,咏玲不可能看上他。”
“看我这次非灭了他的威风。”
“既生瑜,何生亮。这不作孽嘛!”
“香香,我很生气,真的!”
第二天,等我醒来,旁边已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狼藉,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比赛结束,两位同学自我感觉不错,成绩将在一周后公布。
中午用餐时,同事们纷纷打赌。
除我之外,大家坚信这局严弘赢的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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