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周弘和公司里女性关系都不错。

他记得丹姐带早餐,接受佳慧临时调课,课间和方露谈天说地,和晓薇约着徒步旅行。

他没有对谁特别好,但好像对谁都很好。

当看见我脸上挂满嫉妒,他会邪笑着,凑在耳边轻语:

“乖,吃醋了?”

他辅导的学生又在国家级赛事上获得奖项,家长带着记者,举着锦旗到公司感谢,很是隆重。

当被问此刻感受时,他只是云淡风轻回一句:

“没什么,很正常。”

周围镁光灯闪个不停,奚总挺着啤酒肚,奋力挤到镜头前,满脸自豪又把英澳夸的天花乱坠。

周弘不屑,人群散后念叨:

“老奚真没自信,有我在,公司还需要打广告吗?”

奚总得知,憋屈的上蹿下跳,直拍桌子:

“我那是打广告吗?那是警告同行别动歪心思,私下挖人。”

原来我是不信这话,直到撞破元培教育美女副总从周弘的房间出来,脸微微红,嘴唇有些肿。

“周老师,你还真是来者不拒。”

看见是我,他又来了兴致,眯起眼睛问:

“不如你和她比一比,谁能让我更开心?”

我有些不高兴,直接推开他,无耻!

下午,丹姐找到我,问是不是又得罪周弘了?

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他刚通知销售部,以后你签的客户,他一律不收。”

说完,她同情的看着我:

“你没事惹他干嘛?这么想和钱过不去?等着吧,奚总知道后还得批你!”

我心里恨的牙痒痒,真是小人,背后使绊子。

好在接下来的客户是预定其他讲师,当我庆幸无过无错一天工资到手时,来了一个难缠的主。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学生家长,点名报周弘的课,但提出每周只上两课时。

正常情况,半天四课时,即8000元。

听到婉拒,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身为单亲母亲多不易,说孩子聪明,次次年级第一,报名是为冲击奥赛,获取大学保送资格。

说实在的,我们并不怕性格嚣张、脾气暴躁的顾客,反而遇到打感情牌,低声下气哀求,诉说如何为孩子劳心劳力时,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见到下班时间,其他同事迅速逃离办公室,谁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我只能耐心性子一遍又一遍解释。

七点,天渐黑,她还是不肯走。我的胃开始微微刺痛,无比想念房间里那盒泡面。

正在此时,女士突然情绪激动起身鞠躬:

“周老师,拜托你,教教我女儿好不好?”

我惊讶,周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他接过厚厚一叠学生资料,翻了几页,爽快答应:

“可以,周六中午12点到14点,记住,别迟到。”

女士千恩万谢付款走人,只留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屑的看向我:

“愣着干嘛,把人排进我的课表。”

随后,潇洒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甚至来不及开口说句“谢谢”。

晚上,我敲响他的房门,支支吾吾说:

“那个,谢谢你啊!”

他手中拿着书,正在备课,眼睛没离开习题,淡淡问:

“进来喝杯茶吗?”

我犹豫一会,还是走进他的房间。

之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这里真的很大,六十多平方,一半空间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和参考资料,单单备课笔记,堆起一米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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