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被宁语说得面红耳赤的,特别是说到他军人身份的时候,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觉得热得慌。

最终嘴唇喃喃蠕动了几下,想要反驳什么,结果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恨不得现在就马上跑去查记录报告看清楚。

宁语临走前丢下一句:“你也不用再想什么遮掩的话跟我呛了。

另外请你转告郑景修,救命之恩,我是不敢指望他报了,只求你们别再自以为是的出现在我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顿指责带骂的找我晦气,就足够了。”

没走两步,她想起忘了提荔枝,又回头来拿。

看到王二柱讪讪的站在原地,看也不敢看她一眼的,她想起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收过郑景修两箱水果。

赶紧从布拉吉连衣裙的侧边拉链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拍到桌子上:“这是还你们的水果钱,免得不知道那天你们又突然找上门要我吐出来还,不如趁现在就还给你们。

不然还得被贴上一个不要脸乱收东西的名号。”

王二柱这会子感觉整张脸都在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无声打了好几个大嘴巴一样。

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这下他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家副团交代了。

他家不知情的副团还在病房里望眼欲穿的等着宁语上门探望呢。

把心里所有的不爽全都发泄出来之后,宁语整个人神清气爽。

所以说啊,别人给你委屈受的时候,就要当场发泄回去。

不要忍着憋着,任由人家脏水也觉得只是小事,不想计较。

不然事后乳腺增生,难受的只有自己。

别人才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宁语回了房间,高高兴兴就去洗澡了。

这个宾馆以前一直都是拿来招待外宾的,所以房间的浴室里,居然还有浴霸和花洒,还有自动冲水马桶。

这让身处七十年代的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每每洗澡的时候,都还觉得很神奇,总觉得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这种地方。

因为在乡下没有通电又没有马桶淋浴间的简陋瓦房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她深深感受到这个时代是落后的。

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连拉屎都找不到草纸。

最后从记忆里翻找出擦屁股的竹片,她还憋着屎意嫌弃了好久,甚至一度搞不懂该怎么用。

这些便捷的东西,都不该有才对。

在这住了几天后,她都快要忘记乡下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这里舒服得她都不用专门进空间大别墅里的浴室洗澡了。

刚洗完澡出来,就有人敲门了。

她穿着浴衣开了门,发现是谢折曜。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呀?”

宁语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

“刚洗完澡?”

谢折曜扫视了一眼里面,才接过她手里的毛巾,长腿往后一勾,把门关上,牵着她坐到沙发上,自然而然的帮她擦头发了。

“嗯呐,准备吹头发了就睡觉了。”

宁语有些不好意思,挺着笔直的脊背,坐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板正。

上小学后,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洗头擦头发吹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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