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门被敲响,本来他不想理会,想装死假装家里没人。
等了一会儿,敲门声果然没在传来,他正要松一口气。
不远处的窗户被敲响了。
窗口有个高大的黑影,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吓得男人连滚带爬起床穿衣服,先把那些偷运过来的东西藏好了,才装出一副骂骂咧咧的嘴脸去开门。
“边个扑街半夜三更某瞓觉,吵天巴贝!”
其实心里虚着呢。
一般这种半夜三更找上门的,极有可能是带袖章的来抓人。
他本来干的就是投机倒把的事,还走水路从港城偷运东西。
罪名更大了。
虽然他们这一片,干这些的一抓一大把,没人抓的时候,大家都不当一回事,胆子大得很。
可是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个个都怕得跟个鹌鹑似的。
生怕被拉去吃花生米。
“同志,讲普通话,我听不懂。”
一开门,高大的黑影就挤进门来。
把男人吓得够呛。
等两人鸡同鸭讲了好一通之后,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来找他拿货的。
男人叫陈德发,平日里大家都叫他阿发。
他大半夜的被张平找上门来,商议长期供货。
在张平跟他订下了又一箱可乐汽水,和一些港城才有的新奇玩意儿后,阿发同意,只要是从港城流过来的最时兴的东西,张平都要陈德发第一时间先供给他。
价钱好商量。
另外,张平还让他着重去留意那些精致的女士用品。
只要是好的,价格都不在话下。
阿发明白,他终于时来运转。
搭上大老板了。
郑景修一连在军区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伤口开始结疤愈合了。
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扭动的门把手时,发现进来的是王二柱,脸色一瞬间黑下来。
这几天,王二柱伺候郑景修伺候得胆战心惊。
每次过来,他都担心因为左脚先迈进门而受到处分。
果不其然,今天进来,他又因为倒的开水太凉,被骂了一顿。
王二柱垂头盯着自己的解放鞋面,简直欲哭无泪,副团平日里本来就只喝凉白开的,以前受伤也没因为他倒凉白开骂过。
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动不动就易怒易躁的。
他都快要在医院待不下去了。
可他是郑景修的勤务兵,又不能丢下郑景修不管。
这差事实在是太难了。
“那水果送过去,她真的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冷不丁的,郑景修突然发问。
看似随口一问,实则仔细看的话,能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紧张的期待。
“啊?”
王二柱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副团问的是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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