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朱肃已然站立在韩国公李善长府邸之外。

仔细察看了片刻李府,朱肃不由得思虑:“李善长内心究竟坦荡还是刻意伪装?偌大一座府邸,竟未见几名像样的守卫。”

“实在是诡异至极。”

“然而无论李善长隐藏得有多深,又能如何?今夜,你所有的秘密都将落入我的掌控之中。”

“嗯?此刻已是深夜,而这李善长老贼居然还未安寝,他在捣腾什么呢?”

随后,凭借着自身超凡的灵识与感应,朱肃立刻锁定李善长所在位置,只见李善长屋内仍透出修炼法阵微弱的光芒。朱肃随之悄然靠近,现其正翻阅一本古籍,口中不由得低吟:“司马懿啊司马懿,世人皆称你智者,然而在我看来,你实乃愚昧至极。”

“为何不借鉴你曾效忠的曹孟德之道,偏要行篡位之事呢?”

“唉!此举实在不妥啊!”

“你本可如诸葛孔明一般,永载史册受人敬仰,却因篡位之举遗臭万年,至今世人谈及司马懿之名,皆避而不谈。”

“吾李善长,也曾险些因你丧命。”

“此《三国志》一书,无论何时研读,皆引人深思不已啊!”

“呼——”

言毕,李善长深深吸一口气,抬首遥望窗外悬挂的那轮皎洁月色,不禁感慨万分:“今夜之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注定将非比寻常啊!”

“嗯?有趣!”

就在这一刻,暗中潜伏的朱肃缓步走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开口问道:“韩国公,可否告知,为何今日之八月十五对你而言,竟是如此特殊之日呢?”

“何人在此?”

“正是你!”

“吴王殿下,你,你……!”

待李善长看清来者面容之际,顿时浑身一震,本能地欲呼救,却被朱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咽喉。

任由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目睹自己被朱肃提离地面,喉头紧扼,气息几近断绝。

危急关头,朱肃陡然松手。

“呼呼!”

李善长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忙不迭地大口喘息,戒备地盯着眼前的朱肃,厉声质问:“吴王殿下,你究竟意欲何为?”

“老夫深知你对我心生不满,欲除之后快,然而若你此刻无缘无故对我痛下杀手,届时陛下问责下来,你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若你现在即刻离去,老夫可以假装此事未曾发生。”

“哼!”

朱肃冷笑一声:“李善长老贼,你说若本王现在就此结果了你,又会闹出何种风波呢?”

“吴王殿下,就算陛下默许,也不能肆意妄为取我性命吧!” 李善长接话道。

“若你动手杀害我,届时该如何向陛下交待?又如何去面对满朝文武呢?” 李善长紧接着反驳。

“谁又能确定此事定是本王所为?如今本王仍在吴王府安然无恙,父皇的亲卫队便可为我作证,我从未踏入你李善长府邸半步。”

“再者,你李善长为何就不能自我了结而亡呢?”

“比如,你觉得愧对先祖朱家,于是悬梁自尽,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哼!”

李善长冷冷哼了一声:“此论荒唐至极!老夫怎可能自我了结,又怎能背弃陛下呢?”

“哦?真的吗?”

"韩岳公,且莫焦急,容我借用阁下文房四宝,挥毫几笔。”朱肃淡然一笑,旋即坐于李善长的书案一侧,铺开宣纸,笔走龙蛇般开始书写。

“这……这竟然是真的!”

“吴王殿下,您……您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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