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孟晏云对岑隐的目的越发清晰,无非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但她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说这一次岑隐为什么要保留她的记忆。

等萧澈去上朝,她去天牢看了岑隐。

天牢守卫森严,萧澈又对岑隐特殊对待,和岑隐接触的都是又聋又哑的残疾人。

这是不让岑隐往外传递消息,也不会让岑隐知道外面的消息。

岑隐的脖子和手脚都锁着铁链,靠墙坐着。

他神情平静,仿佛这里不是天牢,他不是阶下囚。

见到孟晏云前来,他并不意外,唇边绽出一个笑:“娘娘都知道了吧。”

听到这话,孟晏云很快明白过来,岑隐知道蛊婆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一世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问。

“我也不清楚,可能这是我选择让你和萧润保有记忆的影响。”岑隐答。

孟晏云眸色深深,“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才能一次次将这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

岑隐抬头看着孟晏云,眼中有一抹骄傲;“我来自很远的未来,和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重来了三次,你不都是失败者吗?”孟晏云嘲讽。

岑隐瞳孔猛的一缩,旋即冷笑:“这一次,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这一刻,孟晏云忽然明白了岑隐为什么要保留她和润儿的记忆。

“不,你不会赢。”

她面色沉静如水,缓缓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让我和润儿保留记忆,是想让我们能站在南越那边,成为萧澈的绊脚石,是吧。”

“是我料错了,你们终究不是南越人,是养不熟的。”岑隐面色阴沉,并未否认。

孟晏云摇摇头:“看来你在未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重来了三次,你都还不懂统一是必然之势,你更不懂人不与天斗。”

说完,她不理会岑隐的嘶吼,走出大牢。

是她高看了岑隐。

岑隐之所以能将所有人玩弄,不过是掌握了先机,现在岑隐失去了这个优势,他们一定可以破局。

萧澈下朝时,孟晏云还没有回来。

他想了想,没有去天牢,而是往桑那阿酒所住的地方走去。

“拜见陛下。”阿酒行了一个南越的礼、

萧澈抬了抬手,开门见山的问:“子母蛊能解吗?”

阿酒点头,“有,只要拥有母蛊的人同意,就能解、”

见阿酒点头,萧澈原本有了希望。

听完阿酒的最后一个字,他眼中的希望迅速黯淡。

要岑隐同意,那怎么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他都要试一试。

晚上,趁着孟晏云睡着,他悄无声息来到天牢。

岑隐被叫醒,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了起来:“陛下这么晚不睡,还来天牢看望我,真是好兴致。”

萧澈没有被他激怒,只问:“你想要什么?”

“事已至此,朕想要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岑隐抬眼看萧澈。

他是输了三次,但这次未必。

他看向萧澈的目光中不由得染上得意。

这个时辰萧澈还来这里看他,已经很能说明孟晏云对萧澈的重要性了。

萧澈却没有如他所想来乞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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