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云双手握住萧澈的手,水汪汪的眼睛里荡漾着坚定:“萧澈,我想通了,润儿和哥哥有他们自己的人生,润儿聪明有毅力,哥哥是熟知兵法纵横沙场的少年将军,他们都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不应该因为我的恐惧而被我拘在金笼子里。”
这一点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以前没办法面对。
现在她想通了,也有了面对的勇气。
萧澈只觉心疼,还是不忍她这般为难自己,劝道:“他们有才能,也不必让他们去冒险,总有两全之法的。”
这段时间他足够了解孟晏云。
孟晏云就像是水,放在什么形状的容器里她都能适应。
在云州的时候,孟晏云张扬肆意纵马自由,因和亲去南越,她不仅能完成和亲的使命,自己也能挣扎出一条活路。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也都直面仇恨,尽全力报了仇。
而现在,他知道孟晏云未必是真的想通,更多的或许只是在履行作为一个皇后的职责。
果然,下一刻孟晏云便说:“他们是最适合去的人,蛊婆不是那么容易取信的,润儿生在南越,也是局中人,如果蛊婆不同意或者有其他突发的事情,他知道怎么应对。”
“而且我是你的皇后,我不能软弱。”
萧澈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是将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只将孟晏云拥入怀中。
他想说不必这么坚强,一切还有他。
他想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护着她……
可话到嘴边,他忽然意识到,孟晏云从不是软弱的人。
孟晏云的学识和经历也注定她不会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而且有利爪尖牙的老虎总比一只金丝雀有自保能力。
真正的爱不该是建一座温室将外界的风雨都隔绝,而是要让她有能应对风雨的能力。
孟晏云自己有这种能力,他更不应该以爱之名折断她的翅膀。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不管是人间还是黄泉,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萧澈的下巴抵着孟晏云的额头,轻声说。
孟晏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愠怒道:“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也没个忌讳。”
萧澈唇角微弯:“晏晏这是在意我么?”
“说什么疯话。”孟晏云没好气的瞪着他:“我何时不在意你了?”
“啧……”
萧澈轻叹一声,假装思索,不一会儿之后像是才想起来:“我记得不久之前,某人还说要走的,那不就是不在意我了么。”
闻言,孟晏云的心微微有些疼。
那段时间萧澈定然也是不好过的,现在萧澈也还是不放心的吧。
她伸手环住萧澈的脖子,与萧澈直视着,目光毫不闪躲,认真道:“萧澈,今生相遇的那一刻,我便在意你的生死,嫁给你之后,我在意你的悲欢,现在,我在意你的全部,我是在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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