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沈离和破晓鬼鬼祟祟地去了。

温谨珩在江辞那里。

沈离靠着窗框,吊儿郎当地开口,“哟,睡到下午才气啊~”

桑婉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姐姐!”

破晓啄了啄她的颈,沈离按着他。

“怎么啦~”

“你怎么没事~”

“噗哈哈哈。”

破晓脑袋搁在她的肩头,自后环着她的腰,回答,“我作证噢,你姐姐都没睡。”

桑婉尖叫,“温谨珩都疯到早上了!差点把我弄死!”

“你这小身板,快锻炼吧。”

沈离毫不掩饰地嘲笑。

“姐姐!”

桑婉恼羞成怒。

破晓认真道,“我可收拾她了噢。”

“啊啊啊啊。”

...

江辞他们最近经常去虔州。

生意是瓷。

朝廷对瓷器其实谈不上垄断。

汝、官、哥、钧、定,五大官窑烧瓷的技艺和产量也比较成熟。

像一些便宜,又较为没有那么精良的瓷器,会售卖在一些官营的铺子。

与此同时呢,官窑也做一些别的生意。

像汝窑的甜白瓷,天青釉瓷,这些都是世家大族的常客。

除却几大官窑,还有一些民间的私窑。

产量没有官窑大,销量也没有官窑多。

就比如虔州昌南镇的私窑。

窑不是江辞的产业。

但烧制的瓷器是。

魏明安合上账本,道,“这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俩自己发掘的一个生意。”

江辞接话,“虔州的瓷,很不错。真的。”

魏明安仰头望向后面的破晓,“昂啊,我们呐,当时是来这边谈粮食生意。”

江辞和他一人一句,很是默契。

“对啊,粮食呢,几大产地,云州周围,苍梧啊,虔州这里,还有盛京以北,对,你们别看那边冷,但种出来的米很好吃的。”

魏明安目光幽远,忽的笑了笑。

“说远了噢,说瓷器,我俩那时候穷啊,也不是穷吧,是没钱。”

江辞笑嗔,“你讲故事怎么越讲越远。”

“就是吧,扑新生意很费钱。”

魏明安面无表情地伸着手,指江辞,“呐,大疯子。”

江辞斜了他一眼,“小疯子闭嘴。”

魏明安就乖乖闭嘴了。

郭逸之轻声笑开。

“我大概知道了。”

“对吧,哥,就很,反正就是没钱,问就是没钱,活着就行。”

“然后呢?”

郭逸之突然有些心疼了。

江辞笑了,“然后吧,因为没钱,所以我俩要四处观察,巧了,因为要买几个餐碟吃饭,就发现这边也太便宜了。”

江辞嘴巴嘟得圆圆的,“噢对,魏明安!我要吃窑子鸡。”

魏明安无语啊。

实在是被他整笑了。

他说吧,“就是呢,江辞这个大馋鬼,彻底是让我学会了做饭。”

“我俩当时在巨小的一间屋子,和那边那个储物间一样大,然后要住一阵啊,就去淘一些便宜物件。”

江辞接话,“不仅是生活用品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瓷器,边边角角啊,瓷碗,瓷瓶,还有呢,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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