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之面无表情地交代,“让他不经意间可以听到自己的下场。”

楚嵘川兴冲冲地说,“我来我来,父皇派我来云州收拾皇叔的烂摊子。”

楚嵘川也去见了掌柜。

他们几个人都跟着,要不然楚嵘川自报家门,能把掌柜吓死。

楚嵘川也笑眯眯地挽过去,“王叔~”

魏明安无奈而笑,“这是太子殿下。”

果然。

魏明安接着说,“如果他是以太子的身份来,你要循规蹈矩,但如果他是这么来的,他就是我们家最小的弟弟。”

楚嵘川猛猛点头,“王叔看见没,不要怕我呀!哥哥都说了。”

掌柜笑容和蔼,“好呀,那殿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我还是说了算的!”

“好噢!”

...

天赋最高的温谨珩,在这场无硝烟的比赛中胜出。

第一次挥出了灵气。

灵山一年一次的比武也要到了。

沈离之前又去灵石,又把那四个老头揍个半死,已经在外面避了一年风头了。

否则她太不顾伦理,师父也不好秉公。

不过比武,她还是要去的。

给长门挣脸。

怎么能少的了他们俩呢!

沈亭御已经回去打了一场了。

沈离看着家里两只小猫打滚。

魏明安百爪挠心啊,“妹妹!我要看啊!”

沈离摆手,“不用看,前面没意思。”

看过的俩人都是猫。

哈哈哈,沈离看着就想笑。

沈离哄一大一小俩哥哥,“不着急噢,过两天就有意思了。”

郭逸之最近去他主要建造的宅子巡视,沈离带他去。

魏明安在家带俩猫。

江辞和破晓在书桌上闹。

魏明安无奈,“坐好!”

江辞去给了他一爪子。

魏明安把这两只不听话的小猫抓回怀里,“别闹了你俩!本来我就看不完!”

破晓乖乖地仰头看着他,江辞在他手里蛄蛹。

给魏明安逼得,一只手环着他俩,一只手写字。

沈亭御一会儿就回来了。

“诶哟”,他笑眯眯地挠了挠两个小脑瓜,“可爱鬼们,二哥我赢咯。”

魏明安笑,“这么棒!等他俩回来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喵呜~”

破晓鼓爪子。

...

楚嵘川公派云州。

魏明安带着大家住进了他的祖宅。

他前一阵拨款,郭逸之拍板,把这里也翻新了一遍。

谁都有自己的院。

楚嵘川得空了就自己来了。

沈亭御每次都很无奈。

“殿下!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京城,你不能自己行动!带侍卫带侍卫!”

楚嵘川嬉皮笑脸,“知道啦!等你来接我!”

温谨珩拽着桑婉去揍张毅武了。

哐哐哐地又给他揍了一顿。

掌柜适时透露,太子殿下已在云州。

把张毅武吓得屁滚尿流的,两天没敢出房门。

过了几天,张毅武正在盥洗布匹,“恰巧”听到有人议论。

“听闻太子殿下来云州,主要抓凶手!”

“什么凶手什么凶手?!”

“有人给太子殿下下毒啊!!前一阵皇宫广寻解药呢!”

“谁人这么不要命了!”

“不知道啊!”

张毅武傻了,他万万没想到此事已经广为周知到这种程度了,太子居然还查到云州了!

怎么办怎么办...

张毅武像热锅的蚂蚁一般,要不跑吧?

他才刚动了这个念头,墙头还没翻过去,掌柜悠悠然地来了,“诶哟,这是去做什么啊?盥洗院墙?”

后面偷看的楚嵘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毅武哭丧着脸,“掌柜你听我解释!我!诶呀总之我得出去避避!”

掌柜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把他从墙头拖了下来,“那你先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吧。”

张毅武被压着跪着,欲哭无泪,“我没钱,一分都没有。”

他还倒欠一年半的工钱。

掌柜面无表情,“那就别想跑了。”

晚上,温谨珩适时出现。

张毅武终于反应过来了,抱头鼠窜中不忘指着温谨珩道,“你是太子的人!!”

温谨珩心情很好,爽朗而笑,笑声回荡在这个小院,他直接一拳揍过去,“你才知道啊~”

“啊啊啊啊。”

张毅武尖叫着,一瘸一拐地要爬墙走人。

再次有人把他拖了下来。

温谨珩接着揍他,张毅武捂着嘴角的血,“你们拦住他啊!拦住他啊!”

其中一个侍卫道,“我们只负责看住你。”

“啊啊啊!”

温谨珩快成专业打手了,揍张毅武揍的轻车熟路,最清楚他哪里伤没好了。

张毅武又趴下了。

温谨珩每天都来揍。

张毅武一周过去,欠了三年的工钱。

就这样,楚嵘川亲临客栈前面的酒楼,吃饭。

自然飘到了张毅武耳朵里。

张毅武避无可避。

他在酒楼帮工。

楚嵘川关起门来刁难他。

张毅武死死地低着头,没看清路,把菜肴撒了。

“大胆!”

张毅武反应极快,立刻跪地磕头,他也不说话。

楚嵘川差点笑场。

掌柜前来接戏,楚嵘川朝他眨眨眼睛。

“太子殿下恕罪,此人乃我们这里一个不听话的伙计,因欠着我钱,便留他在此处帮工。”

“太子殿下,他损坏的衣物我替他赔给您,后续此人我来管教,您看,可以吗?”

楚嵘川饶有兴致地夹了一筷子虾仁,淡淡道,“噢~欠钱不还?抬起头来孤看看。”

张毅武抖如筛糠,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当场,掌柜在后面接话,“太子殿下和你说话呢!”

太子今日侍卫,沈亭御,上前薅起张毅武的脑袋。

楚嵘川眼眸一眯,眸光蓦地转向深沉,不急不躁,缓缓放下筷子。

“掌柜啊,你这伙计,有点像京城一位逃犯啊~”

张毅武阿巴阿巴地装哑巴。

掌柜也在一旁跪下,“太子殿下,太守大人,此人初来此,便要求住店,但此人分文未有,我便收了他的此物为抵押。”

掌柜拿出了张毅武的张家信物。

张毅武脑子真的转不动了。

呆愣地注视着那枚许久未见的环扣。

楚嵘川眸底掠过一丝玩味之色,“孤可是将你好找啊,张阁老~”

张毅武誓要将哑巴装到底了。

脸都憋红了,又比划又装傻。

楚嵘川似笑非笑,淡淡道,“带走!”

一字一顿,“押入京!诏!狱!”

楚嵘川本来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张毅武捉拿。

待张毅武被押送走后,楚嵘川腾的一下跑过去扶起掌柜。

“王叔!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膝盖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掌柜柔柔一笑,“他还给你下毒了是不是?带回去关大牢吧,活该!”

楚嵘川笑,和沈亭御一人一边给掌柜揉揉腿。

“好啦,王叔!我先回京城啦。”

...

次日,京兆伊上奏秉明,意图毒害太子殿下的逃犯张毅武已捉拿。

楚嵘川同时汇报在云州的进展。

而后圣上下旨,将张毅武押为重刑犯,念在其握有丹书铁券,死罪得免活罪难逃,在京诏狱思过一年。

郭逸之知道了以后哄楚嵘川,“你看呀,圣上此举,既不大动干戈又给你出了气,多好呀。”

“好呀哥哥,我知道了呀!”

楚嵘川特意赶来,“走啦,一会儿开打了。温谨珩!你快点!”

“来了来了!”

全家人都去看沈亭御和沈离今天打四强赛。

沈离的老对手陆徽火速赢下第一场。

第二场是段景临打二门大师兄。

沈离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打不过。”

果不其然,输了。

第三场沈离和沈亭御上次的对手,三门大师兄。

轻轻松松。

沈离打完以后,一袭白衣墨竹骑装,将灵剑反手背过,望向观众席,他们几个所在的位置。

耍帅呢。

第四场就是全场焦点,沈亭御。

他和五门大师兄。

沈离公正评价,“要说身手,沈亭御肯定是强一些的,灵力沈亭御也略胜,但是这人比沈亭御大很多的。”

楚嵘川和温谨珩这俩,目不转睛,都贴着结界看了。

桑婉坐在沈离旁边,新鲜呢,也兴致勃勃地看。

俩小猫,破晓站上郭逸之的肩膀,翘首以盼,江辞相比来说更像大爷,江辞骑魏明安脑袋上看。

“为什么要把他俩放最后一场也是在这里了,前面我们三个都没什么悬念。”

擂台中央的灵力相撞,两方互不相让,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天地流转,灵力浩瀚。

沈亭御灵巧的白色身影,牵动着几个人揪起的心。

末了。

沈离一句话让他们放心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沈亭御最后一道光幕挥出,灵剑袭着剑光,已将对手放倒。

旁边的长门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

沈亭御朝他们几个待着的地方望去,咧开了笑容。

结界里亦在为他呐喊。

楚嵘川大声拍着巴掌,“太棒啦!”

沈亭御翩然而至。

他已经连续两年闯进前四。

“阿姐!”

沈离张开怀抱,“真棒!”

魏明安笑吟吟的,“太棒啦!又进四强啦!”

郭逸之嘿嘿一笑,“我可是看到了,这也太精彩了!你们俩太厉害了!”

沈亭御不好意思了,“诶呀,走了,吃饭去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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