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照故乡,故乡的情愫诉衷肠。劝君莫话从军事,多少男儿裹尸还......”
“......我问你,有一天我们终将老去,谁做那留下来的一个,你傻傻地说要让我先离去,因为走开的人,会少些回忆的心碎......”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进门,转过多少身,穿过多少门,稚嫩的唇,再说离别,虚掷青春......”
一连唱了很多首,可能是弹到伤心处,“啪”的一声,琵琶断裂开来,因为琴弦绷得紧,琵琶直接扫过的女孩子脸霞,血丝并没有马上流出来,女孩子的眼泪噼啪噼啪的掉了下来,抱着断掉的琵琶,就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对不起,公子,让您受惊了。”男孩子并没有看女孩子的伤势,而是对着邵缘机道起歉来。
邵缘机没有说话,目光从男孩子的身上移开,又看向女孩子,此时,女孩子被琵琶划过的脸颊,才有血丝涌现,但是还没有血流出来,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噼哩噼哩的往下掉,但是女孩子的手并没有去擦拭眼泪,双手牢牢地抱着破损的琵琶。
“你不应该先看看她的伤势吗?”邵缘机心里不由得一揪,转过身来,已经有些怒容的看着男孩子。
不大的男孩子,看了看女孩子,又看了看女孩子手里的破损琵琶,噗通给邵缘机跪了下去,流泪的女孩子见男孩跪下来,自己也跟着跪下来。
“大善人,求你行行好,给我们1000元钱可以吗?”男孩子应该是很坚强的男子汉,这个时候也哭了出来。
见邵缘机没有吱声,继续说道:“我俩之所以在这里等,是因为在这里下来的人,一般都会比较有钱。我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人借我门钱了,我要1000元,不是我贪心,是因为干体酊药物是500元一片,救我妹妹需要两片。我姓吕,叫吕鸿双,这是我的大妹叫吕谦丽,我的二妹叫吕桂娟,二妹在床上烧了三天了,已经昏迷,而家里的钱都给二妹看病用了。”
“附近的医生说,只有干体酊能够救二妹的命,今天我要是再拿不回钱买药物,我的二妹就没得救了,二妹要是没得救了,大妹就会伤心过度,我们俩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因为一直没讨到钱,那么大妹可能也会......两个妹妹谁出了事,我这做哥哥,都没有脸面对死去的父母。我也不想活了......”说到这里,男孩子双眼已经无神,真的心死了。
真的是天不怜人呀。邵缘机看着两个人,心里面已经揪成一片。天下被苦难折磨的人太多了。当看到女孩子被琵琶划过脸颊并没有流血时,就知道,这是营养不良,已经是供血不足,连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都已经没有血液供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此时,可能是大妹吕谦丽营养不良,又或者是伤心过度,本来跪着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了穿梭机的站点地上。怀里依旧死死的抱着断了线的琵琶。
吕鸿双,望着躺在地上的吕谦丽,双目更灰暗了几分,望了一下邵缘机,“我不怨你!!”站起来,把晕倒的妹妹双手抱起,往路边的栏杆走去。这里可是下城区最高的地方呀。
那句“我不怨你”,狠狠地撞击着邵缘机的心。
邵缘机赶紧说“我能帮你!”
其实,邵缘机一开始就没想不帮他们,就冲吕谦丽唱的这么好听,给些钱是非常正常的,只是要1000元的时候,非常的好奇,是什么理由而已。可能是吕鸿双性子太直,又或是碰壁太多,已经麻木,再或是对社会已经死心,更或是对命运已经麻木。在邵缘机没有表态的时候,居然想抱着妹妹跳下去。
邵缘机假装从内衣兜里掏钱,其实是从挂着的戒指里在找卡。
吕鸿双昏暗的眼神,听到邵缘机的话,猛地恢复清明。转头,看着邵缘机,然后看到邵缘机手里的银行卡。
“你肯定没有现金交易系统,所以只能给你这张卡了。”
吕鸿双望着邵缘机手里的卡,不由得身体有些颤抖,很明显,这里绝对不止1000元。
“很是不好意思,我身上也没有现金,这卡里钱也不多,但绝对超过1000元,救你三妹绰绰有余,也希望你们能够好起来。”邵缘机抓住吕鸿双的手,把银行卡塞到颤抖的手里。“拿好了,密码是八个0。”然后毫不避讳的把吕谦丽脸颊上流出的血丝擦干净。
“噗!”吕鸿双抱着妹妹重重跪在了邵缘机的面前。“大恩不言谢,我吕鸿双从此对恩公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我帮你们不是作为交换,非常喜欢你的执着,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坚持通过自己的努力,赚正当的钱,而不想些乱七八糟的路子。比那些,受点委屈,就以此为由,理直气壮地走下坡路的人,强了何止百倍!”
“我帮你,是希望,在世间,你的坚持和执着,是这世间不可缺失的明灯,不管你以后如何,我都坚信你一定会走出你自己的一条路。”
其实,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出这话,感觉就像看破红尘的老道士,和年纪极度不符合,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在意这点。
“快点回去吧,也吃些东西,就算你顶得住,你的两个妹妹也顶不住的。”
“好的,请问恩公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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