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但此时此刻,叶安年觉得从门缝吹进来的小风刮在腿上透心的凉。

他这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露在外面,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先回屋,好了叫我。”

江竹轻咳了一声,敛起笑意转身回了东屋。

叶安年左手提着自己的衣摆,欲哭无泪,这里外间可不怎么隔音啊。

夜深人静的,外面的蝉鸣和蛙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却也没什么办法,他现在憋的难受,只能咬了咬牙,开始放水。

结束之后,他没好意思喊人,自己试着提裤子,整理衣裳。

摆弄了一会儿却无济于事,东屋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江竹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了么?我出来了?”

叶安年:……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都是男人”“都是男人”,然后故作沉着的“嗯”了声。

江竹这才走出来,体贴的帮他提裤子系腰带,整理衣裳。

叶安年一双眼睛落在别处,庆幸这大晚上的,堂屋只放了一盏烛台,倒是也看不清什么。

“好了。”江竹帮叶安年抚平衣摆的褶皱,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扶着他的手臂,两人回了东屋。

继续将没完成的针灸做完,江竹看着叶安年喝完定喘汤,就拎着药箱出去了。

叶安年躺在铺好的被窝里,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刚刚的那一幕,翻来覆去的挥之不去。

脸上也热的发烫,叶安年赌气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装鹌鹑,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江竹去了药庐,收拾完桌案和药架,他拿上帕子和澡豆出了门,顶着月色直奔望月山脚下的那条小河。

怕叶安年一直等他,他洗的很快,结果回到家才发现叶安年竟然已经蒙着被子睡着了,只有涂了药膏的手还放在外面。

江竹屋无奈的勾了勾唇,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叶安年脸都已经憋的有点红了。

重新给他盖好被子,江竹也没再耽搁,抓紧时间上炕睡觉,他明日还打算去镇上呢。

……

次日一早,叶安年是被手上温热的触感弄醒的。

外面天刚蒙蒙亮,江竹已经起来了,正拿着热帕子给他擦手上的药膏。

见他睡眼朦胧的样子,开口道:“弄醒你了?”

叶安年眼睫颤了颤,适应了光亮才缓缓睁开眼,“哼”了一声道:“没事,我正好也睡够了。”

将叶安年手上的药膏擦干净,江竹道:“已经消肿了,感觉还疼么?”

叶安年收回手,红肿的掌心果然已经恢复了,他用力握了握拳,一切正常,没有一点痛感。

“不疼,全好了。”

“那就好,朝食和中食我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我今天要去一趟镇上,赶得急,下次带你。”

“嗯。”叶安年应道,“那我在家帮你分一分药材吧。”

之前跟着江竹辨认过一些草药,如今有炮制好的,他便可以帮着收进药庐的药架子上。

江竹想着若是他有拿不准的还可以问丁秋,就答应了。

叶安年想做一点轻便的活,他是乐意的,毕竟一整天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做也会很无聊。

“你做木刻用的工具我帮你一并买回来,只是定做的刻刀可能得下次了,除开这些其他可还有想要的么?”

叶安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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