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福崽坐在小木墩上,抱着小黑狗亲个不停。
不一会儿,丁秋也拄着盲杖出来了。
福崽立刻从木墩上站起身,就要把小狗抱给丁秋摸摸。
但他忘了自己的脚还被包着,身子一倾,向前摔了出去。
好在江竹就在边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人提了一下,才没让他摔倒加重伤势。
“你俩坐着玩。”又给丁秋搬来一张小木墩,江竹让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看小狗,自己则去敲了敲东屋的门。
叶安年在里面好一会儿了,却没动静,他怕叶安年又像上次似的睡过去。
“这就好了。”
屋里,叶安年已经在穿衣服了,听见敲门声应道。
江竹给他拿的是新做好的亵衣,料子又软又贴身,穿着的很舒服,外衫还是上次去镇上买的,月白色,暗纹滚边,样式简单也大方。
他穿好衣服,头发擦的半干,披散着打开屋门。
江竹就站在门口,见他湿着头发,拦了一下:“你就别出去了,水我来倒。”
叶安年也知道自己的病刚好,不易吹风,没有勉强。
江竹出去倒水,他就把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了一下。
不一会儿江竹进屋来,从他手里拿过脏衣服,还把他汗湿的被子也一起抱走了。
叶安年:……
他知道江竹是绝对不会让他去洗衣服的,毕竟他这个身子骨,脆弱的很,去一趟河边说不定回来又得躺上好几日,得不偿失。
可是之前在老叶家,他每日咳的死去活来,还不是冬日里也顶着冷风去河边浆洗,人都烧糊涂了。
那时叶成河也不过丢给福崽一包红糖一块姜,让煮了红糖姜水给他。
他也就这么一日日挨过来了,生命力倒真是顽强。
正想着,江竹抱着福崽从外面进来了,福崽怀里还抱着小黑狗。
“你跟福崽在屋里玩吧。”江竹道,“雨停了,但是太阳还没升起来,外头冷,等晌午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去去病气。”
“那你呢。”叶安年问道。
“我跟丁秋在外面炮制药材。”江竹道,“今儿歇一天,明儿个去镇上。”
“那好。”叶安年答应。
江竹放下福崽就出去了,叶安年便从炕脚的针线篮子里翻出来一团没用的碎布。
作为一个艺术特长生,他的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他把碎布剪了剪,又缝了缝,做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布球。
“哇~”
福崽手里捧着布球,眼睛亮晶晶的,左看右看看不够:“哥哥好棒!”
叶安年摸摸他的头:“拿去跟小狗玩吧。”
“对了,你们给小狗取名字了么?”
“取了!”提起名字,福崽兴奋起来,“秋哥哥说叫铜钱。”
叶安年伸手撸了撸小狗身上软乎乎的毛:“生的圆滚滚,是挺像铜钱的。”
福崽咯咯笑着,扬起小手把布球丢出去。
铜钱撒开四只小脚飞奔了出去,“汪呜”一声咬住布球,再奔回福崽身边把球递给他。
“哥哥,铜钱好聪明呀。”福崽惊讶。
叶安年看着蹲坐在福崽面前,摇着尾巴等着他抛球的小黑狗:“确实很聪明。”
正玩的开心,外面的篱笆门被人拍响了。
福崽很警觉,立刻停了下来,抱着铜钱竖起耳朵盯着院子里。
江竹和丁秋就在院里,听见动静已经起身去开门了。
叶安年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到江竹开了门,却没瞧见外面站着的人,只看见江竹低着头,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
不多时,江竹走了进来:“是赵里正家的小孙子石头,来找福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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