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香莲伸着胳膊把篮子使劲往叶安年怀里塞。
叶安年皱着眉往后退开几步:“他看病收多少诊金,我不懂,插不上话。”
“胡说!”吴香莲立马拔高了嗓音,“你再不懂,那看个病也用不着花十两银子啊!”
“我都听田花婶子说了,他看一次病顶多收五十文,怎么到了成河这里,就成了十两银子了?!”
“钱又不是你花的,你心疼什么。”叶安年声音冷冷的。
之前在叶家,他这个便宜奶奶除了给他和福崽派活儿,就是骂他们赔钱货,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瞧。
现在求到他头上来了,以为他会管?
“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哎,别关门啊!”
吴香莲眼疾手快,抱着篮子用胳膊肘子一顶,挡住了篱笆门,硬生生挤进来半个身子。
“有话好说,你先让奶进去待会儿成不?”
“就在这说。”叶安年手把着门,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她进去。
吴香莲脸上挤出来的假笑瞬间垮了:“年哥儿,你什么意思?”
“你这才刚定亲,就要跟我翻脸是吧?这胳膊肘儿就要往外拐了?!”
“不然呢,”叶安年冷觑着她,“拐你脸上?”
“你……!”
吴香莲气得不行:“这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白瞎我对你那么好!”
“那你这好还是给别人去吧,我不稀罕。”
说完,他直接把吴香莲往外头一推,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哎呦!”
吴香莲被推的一个踉跄,扯着嗓子骂:“小贱皮子!你等着瞧!赶明儿江竹不要你了,也别想再进老叶家的门儿!”
叶安年听的黑脸,进了堂屋,顺手把门也甩上。
院里总算安静下来,福崽和丁秋都从西屋里探出头来。
“哥哥,她走了?”
“嗯,”叶安年道,“你们出来吧。”
他寻思这篱笆墙还是太不安全,人从外面都能看见院里,要是像王虎那样膀大腰圆的汉子,那门一脚都能踹开,墙也拦不住什么。
以后有了钱,这院墙还是得修起来的好。
快晌午的时候,江竹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问:“咱家是不是有人来过了?我看门口土坡上碎了好几个鸡蛋。”
叶安年点点头:“吴香莲来过,我把她赶走了。”
“她来干什么?”江竹皱起了眉头。
“来要钱的,那十两银子的诊金钱。”叶安年道,“不用理她。”
“嘶,”江竹倒抽了口气,看着这大半个人高的篱笆墙,陷入了沉思。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了,确实得想个法子。这院墙还是得垒起来安全些。”
这倒是跟叶安年想到一块去了。
只不过,一时半会的他还是没有多余的钱修墙。
“过几天我先去抱只看家狗回来吧。”
“也好。”叶安年赞同道。
修墙毕竟是长远之事,眼下要是能弄只看家狗,倒是也能吓退一些人。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江竹把背篓摘下来,那药篓子里装的满满当当的草药。
叶安年不懂药材,就守在一边看着江竹把草药从药篓里捡出来,铺了一地。
篓子里一下空了不少,他探头一看,剩下的大半篓子黄澄澄的,竟然都是野枇杷。
“碰巧遇到几棵枇杷树,结了不少果子,我就打了点。你的枇杷露还有几瓶了?”
“还有三瓶呢。”叶安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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