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枪法不好打偏了！本来瞄的是中间……”
林远耸了耸肩，把枪放回原处。
龅牙熊急忙丢掉西瓜刀，两只手一前一后死死捂住血洞。
然而鲜血依旧不停地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马仔直接被吓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来人比老大更凶更狠。
手一抖，砍刀哐当一声落在地。
“熊老板，我这人讲道理，知道你可能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吧，你有多少？”
林远语气平和，就像是在跟人谈生意。
龅牙熊眼中的狠厉之色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真枪！
手雷也应该是真的！
难怪他妈的敢一个人门收钱。
形势不由人，龅牙熊不得不低头。
“三，三百万！”
他咬着牙说道。
“三百万？有点少啊……”
林远眉头一皱，拿起一枚手雷掂了掂。
龅牙熊面色骤变，急忙补充道：“除此之外保险柜里还有四十五万美金！”
“加在一起也不过五百多万港币，按照赔率……”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龅牙熊快崩溃了。
别看他赌场规模不小。
可每个月各种孝敬开销也很大.
除去警队的几位阿sir，钵兰街大姐头十三妹也要分一份。
这五百万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极限了。
“我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软，这样吧，把文件签了，剩下的以后慢慢还！”
林远早有准备，顺手掏出一份文件甩在龅牙熊脚边。
“签个名，再按个手印！”
龅牙熊看了看地十分正式的借款文件，一时间连疼痛都忘了。
虽然心中不甘，他却不敢有丝毫迟疑。
哆哆嗦嗦拿起卡在文佳的圆珠笔，龅牙熊无奈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又在签名旁边的空白处按下了血手印。
“别愣着了，赶紧让人把钱送过来，我还有事。”
收好文件后看龅牙熊还呆在原地，林远催促道。
龅牙熊心都在滴血，磨蹭半天才掏出保险柜钥匙丢给小弟。
“快去拿钱，别做多余的事！”
为了保命他很自觉地叮嘱了马仔一句。
“知道了大哥！”
马仔拿起要是就朝门口跑去。
十多分钟后，马仔提着两个黑色手提箱回到贵宾室。
林远打开看了看。
都是一千面额的大钞，除此之外还有几扎绿票。
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九十年代末港岛到处是商机，有了这笔钱随便投资点生意还不赚的盆满钵满？
“合作愉快熊老板！”
林远刚想伸手，看龅牙熊满身是血，又扯着嘴角把手收了回来。
“合……合作……”
龅牙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眼瞅着林远提起手提箱往外走也不敢有任何异动。
“对了熊老板，以后要是吃了官司记得打我律所电话。”
马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远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律所？你是那个替大圈帮打官司的……林，林律师？”
龅牙熊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想起了林远的身份。
其实他一进门就觉得林远有些眼熟。
但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一言不合就开枪，这他妈是律师能干的事？
还有那两颗手雷……
龅牙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总算对方还有点人性。
至少日后愿意帮自己打官司。
就在龅牙熊强行安慰自己的时候。
林远轻飘飘的一句话又传入他的耳中。
“剩下的钱还完之前，怎么也不能让你去坐监！”
“靠！”
龅牙熊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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